【Lin:你这么一提醒,我终于想起来了。没错,我确实救过一个女孩子——她当时被和疯狗一起关在教室,还是在放学后,教学楼没什么人的情况下,还好我看到了,不然,可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事故。】
【Lin:怪不得我觉得淼淼的眼睛那样熟悉,原来当年就是她啊,仔细想想,她的面容和当年相比确实变化不大,只是气质变了许多,我一时没能认出来。】
【Lin:那双浅灰色的瞳仁实在太有辨识度,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双这么漂亮的眼睛。】
【Lin:我记得,当时我正好要去参加一场音乐节,还随身带了大提琴。要不是因为及时找到灭火器,说不定我只能用大提琴砸窗了。】
【L、、、g:你是不是还给她拉了曲子?】
【Lin:嗯,你怎么知道?你也认识她吗?】
笪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L、、、g:你给她拉的曲子,是不是《波娜的海湾》?】
【Lin:对。难道你当时也在场吗?】
不,他当然不在场。
笪凌脸色灰白,猜想被证实,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萎靡起来。
所以,其实她说的前两句话是真的。
他不是她的初恋,哥哥才是;
他不是她寻的人;哥哥才是。
所以,他是哥哥的替身。
小时候,因为哥哥体弱,他被取了和哥哥相似的名字;
长大后,因为相似的名字,他又被当成哥哥的替代品。
如果他不被欢迎……为什么要让他遇见美好呢?
为什么非要让他遇见美好,然后得知,原来,这份美好不是属于他的。
这朵漂亮的花不属于他。
他只是途径了她的盛放。
笪凌痛苦地牙齿打颤,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皮肉之中,掐出血痕仍旧不觉疼痛。
心里的痛,远胜过身体的痛。
笪凌头痛欲裂。
他痛苦地抱住头,不知道该怎样缓解这莫大的痛苦。
颅脑像是被钻子狠钻一样,炸裂般的疼;
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肆.意.揉.捏,绞痛得厉害。
脸庞悄然划过两行液体,流过唇瓣,让他尝到了痛苦的味道。
怎么会这么苦啊。
怎么会这么苦啊……
笪凌凝望着玻璃上那双泪眼,似乎在看另一个人。
在误会还没解除的时候;
在你以为自己只是个替身的时候;
你也尝到了这样的苦吗?
你也——
你也曾经这样痛苦吗?
笪凌闭上眼睛,紧咬着后槽牙,任凭泪水流淌。
我活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是我该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让里里狗把女鹅当初尝过的痛苦也尝一遍~
小段子:
O.O这是尊嘟
o.o这是假嘟
O.o这是尊嘟假嘟
o.O这是假嘟尊嘟
o.●这是对女鹅不好被打嘟
第24章 余音变奏曲·下
在之后的几天,司淼没有再见到笪凌,门口也没有再出现新的东西,就像是对门的那个人终于搬走了一样。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多出不知从何而来的怅惘。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她愣了愣。
你……在失落什么?又在遗憾什么?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同她一模一样的人,在心里质问自己。
你不该失落,不该遗憾。她斩钉截铁地警告自己。
试着接纳自己,学着忘记他,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
“淼淼?淼淼?”耳畔传来熟悉的温柔呼唤声。
司淼猛地回神,侧头看去,看到担忧地看着她的笪临。
“你怎么了?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笪临关切地问,“如果遇到一些烦心事的话,介意和我说说么?”
司淼顿了下,小幅度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处理好,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笪临温和道:“没关系。”
他温柔地看着她,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毕竟,我们是朋友。”
司淼感激地对他笑了笑:“嗯。”
司淼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有些问题。
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很容易分神,而且有时还会失眠,像是病症又复发了。
也许是最近思虑太多的原因吧。
想到这,司淼看向身侧——笪临正在教小朋友们读书,道:“对了,阿临,这几天我有些事情,暂时不会来了。”
她来福利院的时间一向是固定的,自从和笪临熟悉起来后,基本每次来这里都能遇到他,两人间已经形成了一种不用言说的默契。
因此,司淼觉得,她之后几天因为要去看医生而不来这里的事,最好还是和笪临说一下。
闻言,笪临轻轻颔首,温声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