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的灯光还配合着施应幽幽的声音一闪一闪,不知道是不是调查处故意的,用得还是那种相当老旧的灯泡,闪一下就会发出电流的滋啦声,这名道士被五花大绑地绑着坐在房间中央,他的五官都被封闭住,只留下耳朵,他的背挺得非常直,但明显能看出来属于僵直的状态。
显然,虽然这人油嘴滑舌的劲很足,但他也明显知道害怕到底是什么滋味。
沈煜初放慢脚步悄悄走进去,施应见到他的时候住了嘴,沈煜初跟他使了个眼神后,他悄悄地走到了道士旁边,使了一个幻术,不一会,他的身上就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原来是你啊……”这个声音幽怨十足怨气满满,再加上诡异的强调,灯光在此时候啪的一声闪了一下,“怎么是你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这个声音猛地往前一冲,所有人仿佛都感觉到这个声音在耳边泣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死得好惨呀……”
这位道士的身体一下子抖了一下。
沈煜初见到他这样,没忍住笑了,他走到道士的旁边,在他旁边轻轻低语:“这才哪到哪,千万别急,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道士似乎是一下子认出来他的声音,猛地转了头,他眼睛看不见,嘴里啊啊的喊着,被绑住的手臂也在抖,他整个人已经开始处于一种偏向于颤抖的状态。
沈煜初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听说你在H市的时候还骂人了?因为你赌瘾犯了,而看着你的调查员没有给你一副牌或者是麻将,你就把房间里所有东西都砸了?”
“真有意思,”沈煜初轻笑道,“希望今天过去之后,你还能有精力再发泄出来。”
道士似乎挣扎了一下,被沈煜初按住了胳膊,他瞟了一眼,嗤笑了:“别急,这才到什么时候,这就忍不了了?”
就如同沈煜初所说,这才到什么时候,当他被五花大绑地压到一间环形地下室内,被按在房间中央,楼上还有无数人从而下地俯视他,看不清的压迫感向他袭来,沈煜初先前见过的靖德这会正拿着戒书站在那里,微笑地看向这名道士。
“我等小辈当以止邪抑非,治困拯危,度死超生等为己任,然,”他缓缓地说道,“阴贼潜谋,害物利己,是为初真十戒文第二戒破,仗。”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来,站在道士身边的两个人手持大板,忽地一下子挥在了道士背上,看上去力道特别大,跪在地上的人一下子吃痛地咳了声,脸上瞬间开始发了虚汗。
然而话没有说完,“淫邪败真,秽慢灵气,是为初真十戒文第四戒破,仗。”
两仗再次挥下来,道士咬紧牙关,脸上开始涨红。
然而声音还在继续。
“饮酒食肉,犯律违禁,是为初真十戒文第七戒破,仗。”
“贪求无厌,积财不散,是为初真十戒文第八戒破,仗。”
“以未得妄言为得,未证妄言为证,杀害一切众生物命,是为中极三百大戒第一、二、七戒破,仗。”
“…………”
这一长串的破戒罪名数下来,旁边行刑的人已经挥了无数下,每挥一下这个道士脸上就要苍白一分,虚汗浸湿了他的衣服,让他整个人开始呈现出一种虚脱的状态。
而等到一些言之凿凿的罪数完之后,这位道士已经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正在剧烈地喘着粗气,站在他面前的靖德微笑地合上手中的书,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道:“,妄想民间财物,沾染人命,抵抗法律,不知悔改,罪大恶极,当处极刑。”
站在道士身边的两个人放下手中的大板,他们同时捏了个手诀,嘴里的咒语被念出来,灵力在道士周围展开,随即在道士两侧化成了两枚细长的钉子,从道士的太阳穴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他的骨肉里面钉进去。
道士已经被大板抽得有些奄奄一息,此时两枚钉子骤然钉进他的脑子里,他猛地一下就发出来一声惨叫,身体就像垂死的鱼一样扑腾挣扎了一下,额头上的青筋开始暴起,在疼痛之下他开始使劲剧烈的挣扎,然而他身上的绳索在他的挣扎之下突然收紧,将他的衣服勒出来一道道的痕迹,他挣扎地越厉害,这个绳子就收得越紧,甚至开始勒出了血痕。
钉子在他的挣扎之下缓慢地扎进了他的脑子里,他的额头上似乎闪过了一个字,但随即跟着钉子一起消失,道士募地瘫软在地上,他躺在地上抽搐,用力睁大眼睛往上翻去,高高的几层楼,上面全是漆黑的人影,他就像被压在了五指山一样,再难翻身。
行刑的几人收了板子,见他瘫在地上之后转身就走,而靖德对着他说了一句:“作为道士协会的成员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就先在这里好好反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