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砚礼貌代谢，看着尚天野的方向，面上神色不明。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工作，驯马师诶！”
尚天野浅金色的头发即使到了没有阳光的地方依旧十分显眼。
“没想到的的事情有很多，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到。”
谢沉砚带着尚天野坐在跑马场外面的休息室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跑马场上的两马一人。
“今天来是关于景净华的事情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沉砚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转过身看向尚天野。
尚天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来之前他已经查清楚了，莎北有个手下叫徐成易，跟谢沉砚有来往，就连着工作也是对方帮忙找的，详细情况对方怕是已经告诉谢沉砚了。
“关于景净华的事情我愿意帮忙，但是在这之后我依旧会保留的我的观点，也不会进入第三管理局。”
也就是说，谢沉砚愿意在关于景净华的事情上愿意帮忙，但是除此之外的事情他不会插手。
“这算什么？”
尚天野挑了挑眉，原本十分嫩的长相瞬间多了一种坏坏的感觉。
“算还人情。”
其实算起来尚天野也好，景净华也好，这些人都帮助过自己，他甚至没有报答他们，如果可以他会尽力将这份人情还清的。
“那我的呢？我的人情你打算怎么还给我？”
尚天野站起身走到了谢沉砚的面前，面上带着一股轻浮，紧紧地盯着谢沉砚。
“来管理局吧，就算是还我的人情吧！”
第19章
“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尚天野的话结束,谢沉砚的问题就接上来了，这一次他直接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说出了口。
“是的哦，被你发现了。”
尚天野脸上的笑容慢慢边淡,直到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模样。
沮丧,漠然,沉寂，带着点自我厌弃。
“谢沉砚，对不起,我想知道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因为……”
尚天野的双手垂在身侧，默默握紧了拳头,侧过头不想去看谢沉砚的眼睛。
“我知道因为什么。”
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发生了一场事故，谢沉砚的母亲在那场事故中去世了，至于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谢沉砚并不清楚，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看尚天野的样子他应该是知道的，并且一直困在其中没有走出来。
“可是，对于我来说，那场事故并不重要,我现在活的很自由。”
尚天野看着谢沉砚的脸,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根本不知道那时候的人类对妖做了什么,根本不知道被迫吃下那些东西的感觉……
谢沉砚看着尚天野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属于妖的气息从尚天野身上传出来。
“你……”
尚天野呼了一口气，即使知道自己这样做的不对,但还是将一些事情说出来了。
“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大概快十岁了，我的父亲是政府的高级官员，稍微了解妖的存在，之后隶属于国家的某些科学家就站了出来，发表了一篇文章……”
文章构想了关于免疫衰老的特效药，一开始这篇文章并没有公布，不知道什么原因，年幼的尚天野发现他的父亲经常看那篇文章，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十分奇怪，但是没过多久尚天野就被送到了一个学校里面，为了他父亲的仕途，“学生”很少，多的是那些穿着白大褂的“老师们”，多的让尚天野窒息。而在那里他经历了他这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伤痛。
特效药的主要成分是胶质细胞，不过那并不是属于人类的胶质细胞，而是属于妖。一颗特效药大概需要榨干十只妖的脊髓，而在那间学校里，每一个学生每天都要吃掉三颗特效药，副作用很快就出现了，妖的兽性通过特效药传递到了那群孩子身上，凭借那些十多岁的孩子根本无法抵抗。
尚天野站在走廊上，看着相互撕咬的同学们，清醒的不得了，现在想起来，要是当时能死于副作用就好了。
“而你的感觉其实全是那些特效药造成的，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东西还在影响着我的身体，我也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能活下来。”
所以一开始谢沉砚认错了尚天野的种族，甚至坚信对方就是妖。
“那我呢，这些事情跟我之间的联系呢？”
他那从未谋面的母亲时候也被抽干了骨髓，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