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好人没有好结果。”周思雪盯着她的背影,“那什么,最近拐卖人口的案例比较多,看你这么蠢,我提醒你两句,少喝陌生人递来的东西,最好别出门了。”
“嗯,你也是。”
【宿主,她走了】
“音动最近和冯谚接触了?”
【可能是想趁你解约前再捞一笔油水吧,毕竟你最近把人家公司的脸皮都快扒没了,不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就不叫音动娱乐了】
“楚楚,抱歉我来晚了,宁菁的服装出了点问题,我帮忙弄了一下。”谢千绮挽住她张望,“刚刚是有什么人来找你吗?我好像听到谁的声音了。”
“嗯,安全员。”
“安全员?来干什么?”
“宣传安全教育,最近坏人多。”
谢千绮哦了一声,小声问:“能比冯谚坏吗?”
“差不多吧。”
“啊,那可真是坏透了!”
一路上被谢千绮这个前一秒还在分享昨晚练习时的趣事、后一段直接跳到玄柏十二岁还尿裤子的天马行空的小话痨黏着,姜楚的心思也被她带偏。
镜子前,谢千绮一边替她系着后背的丝带,一边伸头去看:“楚楚,不得不说祁哥的眼光还是很有水平的。”
她嫌弃了晃了下自己的蛋糕裙:“不知道高建瓴咋想的,演个青春校园的故事我穿着个灯罩干什么,跑圈都不顺畅。”
长卷发拢到一边,酒红色的吊带裙衬得肌肤雪白,裙子到膝线以上,其他的露肤度不高,但垂感极好的面料与束起的腰身让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娇媚。
与第一套的妆容截然不懂,上挑的眼线与眼尾的泪痣显得冷淡却多情。
谢千绮哀怨地盯着自己过重的腮红,请求道:“姐姐,能不能别这么一比一啊,再重一些我的脸就和红砖一样了。”
工作人员摇头:“这是搭档爱意的体现。”
“不,是打肿脸的体现才对。”
女生的化妆间不好进,祁昉便在外头等着。
蹲在墙边的两人闲着无聊便开了自定义打solo赛,一场两场五场,玄柏看了眼走廊的挂钟,道:“祁哥,一起玩儿吧,solo一直赢没意思,咱仨开局排位?”
“不用,你们玩。”
“没事啊祁哥,你是不是不太会?我们开个小号就行,不碍事的。”
“我有点事,下次有机会再玩。”
看他两手空空,玄柏奇怪地挠头:“有事?你在干什么?背歌词吗?”
祁昉提了下手中的纸袋:“没有,在等姜楚。”
玄柏:?
低头搜攻略一心想要锤爆玄柏的高建瓴:???
门从里推开,谢千绮拎着宽大的裙摆走到一边,而后双手做出撒花状:“噔噔噔噔~美女驾到,统统闪开。”
“哟,哪里的蛋糕精跑出来了?嘶……谢千绮你快撒手!耳朵耳朵哎哎哎!”
“蛋糕精胖揍你这个臭猪头,让让,别挡着路。”
姜楚的水杯被祁昉接了过去,那人给她披了件外套,问:“先换鞋么?我们在倒数第二上场,时间还早。”
“没事,去后场坐一会就好。”姜楚总觉得肩上的衣服格外熟悉,思来想去才意识到这是祁昉拽着衣袖说终于找到了的那件,“我其实不太冷。”
夺人所好的事情干一遍就够了,她可不能反复缺德。
“是干净的。”避开姜楚攥住衣服想要脱下来的手,祁昉拎着衣领替她拢了拢,“饿吗?我订了餐已经送到了,去吃一点?”
“祁哥我也去!”
谢千绮和玄柏同时被高建瓴捉住,他朝祁昉笑:“你们去吧,我们还有点事,就不去了。”
谢千绮:“你……”
“嘘!”
玄柏诧异:“我……”
“闭嘴!”
直到姜楚他们消失在转角,高建瓴才恨铁不成钢地看神情幽怨的两人:“你说祁哥为什么一下场连衣服都没换就赶过来了?如果这都看不明白,真活该你俩单身狗!”
“单身狗也饿呀。”“搞得跟你不是单身狗一样!”“啊啊啊玄柏你踩我裙子了!”
……
“你不去换衣服么?”姜楚看向堆成小山丘的龙虾壳,又望向一边戴着手套慢条斯理地剥虾的人,“我吃不下了,不用了,够了。”
“一会再换,等你吃完。”祁昉插好吸管将果汁递给她,“有录音,想怎么做?报警?”
姜楚拿掉半截吸管上的纸袋,摇头:“然后等音动推出又一个替罪羊?布了局就该有东西掉进去,否则浪费陷阱等于浪费资源,可耻。”
“具体呢?要做什么?”
“得看冯谚想怎么来。”想拉她下地狱,那就送他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