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自控力良好,他都想表演个尿裤子给大家看。
言魔在姜一手里也不老实,挣扎着想要逃。
姜一手心爆开火光,直接把言魔给烧的灰飞烟灭。
李大妹脑中一轻,针扎的感觉消失。
可无论她怎么在脑海里呼唤,那个一直听从她调遣的东西,都没有回应。
李大妹如丧至宝,目眦欲裂的喊道:“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姜一拍了拍手,“没干什么?只不过把你那个害人的东西给处理掉了。”
“你杀了它?你竟然杀了它!我要让你偿命!”
李大妹拼命挣扎,整张床都被她带动的乱晃。
姜一欺身上前,手一下扼住李大妹的喉咙。
“你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吗?你就敢操纵它害人?
那东西叫言魔,是你邪恶的内心滋生出的邪祟。
现在它听从你调遣,不过是要吞噬你内心的戾气。
一旦等它发展壮大,就能脱离你的身体,出去害人。
而它脱离的第一件事,就是吞了你这个主人!
与虎谋皮你还洋洋得意,愚蠢的妇人!”
李大妹被掐的喘不上气。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头好疼,我头好疼啊。”
姜一笑笑:“你别装了!
你自认为有言魔保护,所以敢让他们给你用药。
现在言魔没了,如果你继续装傻充愣,撒泼打滚,药量就会加倍。
你在这里这么久了,应该知道,这些药剂对病人有用。
可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有可能会变成真正的疯子。
你没看到走廊里那些人?面目呆滞,行动迟缓,精神崩溃。
到时候,你可能会忘了自己是谁。
你也许会认为自己是一棵树,一朵花,甚至是一片叶子。
若是村里有良心,供你住一辈子的院,你还有机会在别人的怜悯中度过余生。
要是他们知道,是你害人。
一个精神病的你,被放回村里,啧啧啧……”
这些话,直击李大妹的内心。
就算是被法律制裁,也好过当一个真正的疯子!
看李大妹的神色,姜一就知道她想通了。
姜一给男护士打了道符,让他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
男护摇了摇脑袋,咦?
自己又走神了?啥时候进屋的?
在姜一的要求下,男护士去找了朱医生,给李大妹重新做测试。
李大妹这下老实了,半点不敢装病。
检测结果出来,李大妹没病。
姜一和华市非部的人敲定好,让他们明天到这里接走李大妹。
非部大牢里,李大妹交代了前因后果。
李大妹家里有两个孩子,她是小的,上面有个哥哥。
那个年代,很多父母都重男轻女。
李大妹家也不例外。
家里全部家务都是李大妹承担,地里的活也跑不了。
即便这样,到了结婚年龄,父母对她也没有半分体恤。
第220章 邻近年根
他们不考虑她嫁的好不好,以后会不会吃苦。
而是谁给的彩礼高,就把她嫁给谁。
隔壁村的黄皮实,人到三十还没找到对象。
经人介绍,黄皮实相中了李大妹。
黄皮实爹妈死的早,人又长的丑,还比李大妹大了十岁。
可他比别人多出一千块彩礼,父母就扭着李大妹嫁了。
李大妹又气又恨。
刚开始她不过是和同村人说自己可怜的身世,来博取同情,发泄不满。
可慢慢的,她开始享受这种东家长李家短,传播谣言带来的快感。
因为在说话的过程中,她就好像是世界的中心,被别人瞩目。
小时候的黄皮实算的上村里的淘小子。
上房揭瓦,下河摸鱼。
可岁数越大,他越窝囊。
村里旁的男人除了种地,还会弄些小买卖。
比如收山货,养牛羊,家里开个小卖部,或者农闲时去城里打工。
他则每天干完农活就猫在家里,喝点小酒,看看电视。
没动力,没野心,完全躺平。
李大妹看着旁人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又气又恨。
她开始在家里发邪火,四处抱怨。
她抱怨自己生在那样的家庭。
她抱怨娘家爹妈死了,家产都留给哥哥。
她抱怨山上的山货被别人捡光了,存心不给她留活路。
她抱怨别人地里的草,都长到她家地里。
她抱怨黄皮实没有父母帮衬。
她连自己生不出孩子,都抱怨黄皮实家祖上不积德,断子绝孙。
她越是抱怨,越觉得生活对她不公。
后来干脆发展成,旁人看她一眼,她就抱怨旁人瞧不起她。
回家都要骂骂咧咧好半天。
长期抱怨,咒骂,李大妹聚拢了越来越多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