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客就站在水里,看着她困兽之斗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
看着她爬上岸后,再慢慢悠悠的上来。
因为浑身被水浸湿,又穿得极厚,她逃跑的速度变得很慢,为了不被陈客追上,她只能脱掉了外套和毛衣,露出里面单薄的衣服。
但跑着跑着,就跑到了一个死角里,看着步步紧逼的陈客,她蜷缩在那,瑟瑟发抖,“别靠近了少爷,我不玩了,我不玩了,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你别打我,我害怕,你别打我……”
陈客浑身也被水浸透,白衬衫和西装裤就这么合体的贴在他的身上。少年的身体被锻炼得更好了,肌肉扎实、线条流畅,甚至能够看到湿透的衬衫底下,那极致诱惑的倒三角人鱼线。
他看着李吟害怕的模样,冷笑一声,“你不玩啊?可是游戏才刚开始呢。”
他缓缓走到她跟前,一把捏住她的脸颊,猛地往上扬,“看看,这就是逃跑的下场,李吟,今晚,把欠我的都还给我吧,我可等了四年呢。”
说完,他一把将她扛了起来,直接扛到了床上,随后将放在旁边的绳子拿了出来,扔到她旁边,“你自己捆,还是我捆?”
李吟不知道陈客要做什么,蜷缩着哭:“少爷,我害怕,你别这样,我害怕……”
陈客看着李吟痛哭的模样,心中仿佛裂开一道口子,他单膝跪在床边,抓着李吟的双脚,猛地一拉,她整个人就往下滑,滑到他的身边,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盯着她看,“你害怕?你怕什么?你睡了我就跑,你还怕?全世界没有人比你胆子更大,睡了我陈客就敢跑!”
李吟看着陈客那凶巴巴的脸,嘴巴一扁,呜咽:“少爷,我真的怕……”
“没事,夜,很长。”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们有的是时间。”
*
李吟第二天请假了,还不是她本人请假,是由她一个朋友帮忙请的,电话打到了傅凛跟JOA负责人这边,说是身体不适。
午饭时,肖雯舜拉着整个小组的人在议论。
“会不会是那个陈小公子啊?昨天她上了他的车就不知道去哪了。”
“那陈小公子的保镖不是说就是谈一谈嘛,应该没事吧?那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不至于为难女人。”
“是啊,光天化日的,不至于对李吟做什么,不过她昨天没回酒店倒是真的,电话打通了,也不是她本人接的,会不会是回家了?”
“她不是说她没什么亲人吗?怎么会回家?”
听着他们的议论,傅凛脸色凝重,站起身来说:“那今天就你们自己跟JOA交涉吧,我去找李吟,她不是一个会无缘无故请假的人,可能出事了。”
“大老板,那你一定要带了李吟回来,我真害怕她出事了。”
“知道。”
傅凛立刻离开了JOA公司,朝着门外走时,拨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个人,立刻。”
*
中午十二点,陈客穿着慵懒的居家服往下走,走到大厅的沙发坐下后,看着窗外的景色,唇角微微上扬。没过一会,门铃响起,他随便扫了一眼,就让佣人去开门。
门外,詹赢跟苗夏兰一起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陈客这个人脾气你也知道,待会进去我给你说几句好话,主要是你要知道放软,他是吃软不吃硬的。”
“我知道了。”
两人前后脚走进来后,詹赢就主动给陈客倒了杯水,端到他面前,笑着说:“好哥哥,奴家又来看你了,咋的,今天没去公司啊?”
陈客没说话,就这么躺着。
苗夏兰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后,一个劲给詹赢使眼色。
詹赢迟疑了片刻后,又谄媚的笑了笑,“哥哥,你怎么不回人家呢?让人家冷场怪尴尬的。”
“滚开。”陈客用脚踹了他的大腿一下,“要说什么赶紧说,不说就滚。”
“哎呀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人家影儿都到你跟前了,来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能照顾一下女士的感受吗?要懂得怜香惜玉啊。”
“怜香惜玉。”陈客冷笑,“她配吗?”
“对对对,她不配,世界上就一个人配。”
说完,詹赢就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捂上自己的嘴,低头一看,确认陈客没有发脾气后,继续说道:“反正昨天那事我听影儿说了,不就是说了几个过路人嘛,又不是熟悉的人,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苗夏兰也附和道:“是啊,陈客,你就别生气了,以后我不这样了,行吗?”
两人都觉得,以陈客这个脾气,非得把这股子邪火发完才会好好跟他们说话,今天来道歉也就是当个敲门砖,看看这位大少爷的脾气已经发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