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人家是谁的时候还大喝放肆,知道人家是尹家人,立马笑眯眯的说些违心话。
不愧是你啊,二皇兄。
你想贴人脸,人还不想要呢。
尹颢厌恶太子至极,根本就不想听他说那些假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太子殿下过奖了,保家卫国本就是大晋子民该做之事。下官是千万个黎民百姓中的一员,理当如此。再说了,下官拿着朝廷俸禄,自然也要为朝廷效力的。”
这番话既表了态,又拒了他,可谓是一语双关。
便是再蠢笨之人也能听清楚其中之意。
魏循顿时气的气血翻涌,恨不得命人将其按着打上几十大板心里才爽利。
但又考虑到自己此番前来是为了夺回尹宛,日后还要将尹家父子收归麾下,不敢太过放肆。
只好忍着不适,皮笑肉不笑的道,“说的甚好!大晋有你这样的将士真是大晋莫大的福气。”
嘴是真会说,心也是真的坏。
还想着靠耍嘴皮子让他为他所用,给他画将军这样的饼呢,可惜尹颢不吃这一套。
他不仅要拒绝,还要让他无话可说。
他对着太子假意笑笑,说道,“殿下谬赞,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不敢说自己是福星。”
此话一出,魏循自是再也没话可说。
感觉有点自讨没趣。
心里还很不舒服呢,暗示给尹颢将军之位,他居然还不接受。
哼,现在是硬气的很,等过个一年半载的,他上位了,看他还硬的起来吗。
对他太子殿下不敬的人,到时候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在尹颢那里没占到好,魏循心里老不高兴了。
再次看向魏衡的时候,眸光里似乎都在喷火。
见他将尹宛藏在身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朝他吼道,“还杵在那做什么,想让你皇兄饿死在这里吗?”
就在方才,他做了个决定,今夜哪里都不去了,就待在这白王府。
去到外头住,哪里有机会碰到尹宛,只有在这府上才能时时刻刻的看见她。
他还有好些话想问她呢。
当初这丫头死鸭子嘴硬什么都不肯说,可叫他抓耳挠腮的想了好久好久原因。
若是不弄个清清楚楚,绝不罢休。
魏衡始终淡然有礼,便是听他气急败坏的吼叫也不生气。
两兄弟一对比,孰好孰坏高下立判。
尹颢头一次在心里生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他觉得,白王比太子更适合做储君。
在人品与性格这方面,他无可挑剔,在为民谋福这方面,他也无可挑剔。
甚至,早前在渭城,他便听说过白王殿下为民所做的丰功伟绩。
百姓对他赞不绝口,一口一个大好人。
为君者,除了德行品行俱佳之外,还得要民心的加持,才能坐稳那至尊之位。
瞧瞧那位太子殿下,要人品没人品,要德行没德行,要民心没民心。
三无人员,靠什么去坐稳龙椅呢?
思及此,他不由的看向魏衡,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想的对极了。
想着,若是真的到了那种极端的时候,带着尹家军去支持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们尹家爱国,忠君,但也不盲目。
知道谁好谁坏。
魏衡发现他在看自己,以为是在担心他。
朝他看了一眼,宽慰道,“大兄不用担心,此事我自由谋算。”
他将尹宛从后头拉过来,搂着她的腰身,哄道,“宛宛也是,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配合着夫君便是。”
配合?
尹宛不是很明白,昂着小脑袋看他,“怎么配合?”
魏衡习惯性的伸手勾了勾她的鼻梁,“那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宛宛听夫君的便是,我们争取早日让太子离开凛州。”
一听说配合他,尹颢便都懂了,唇边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是好妹夫又要开始算计了,只怕是除了算计太子,还要算计他妹妹吧。
只是前头的算计是真算计,后头的算计得作他想。
大概能说是,小夫妻的打情骂俏。
尹宛心中巴不得太子赶紧滚出凛州,自己吓坏了不知如何行动,看得魏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激动不已。
她拍着小手,欢喜道,“好啊,好啊,夫君你说如何做,我都配合你。”
魏衡重重的嗯了,又伸手勾了勾她的鼻梁,“我们宛宛真乖~,真是个可爱的小心肝儿,夫君欢喜的很。”
呃......真乖......小心肝儿......
尹颢被刺激的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