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他身上的冷香也不断的往鼻子里钻,让人很不适应。
她努力将头往后仰,竭力与之保持距离。
但是白王自是知晓她的小心思,故意将身子贴近她,一直贴到她的脸紧紧挨着他的胸口才作罢。
尹宛被他圈在方寸之地不得动弹,挣扎了一会儿又觉得后脑勺被自己扯得有点痛,最后泄了气,任由他去捯饬。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是她妥协,这一次也不例外。
谁叫他们两人力量悬殊那样大呢。
挣扎不开,就只能放弃。
白王心满意足,将下颌抵在她耳畔,唇边带着浅浅的笑。
他轻轻的将她的衣带解开,抽出里头的头发,将其捋顺放到后头。
没有及时再打上结,他用双手分别捻着那两根衣带,在眼前看了看。
他是个男人,不曾见过女子贴身小衣后头是个什么样的,见到这带子就有些好奇,于是往上拉了拉。
谁知,就这般一扯,就感觉怀里的人娇嗔了一声,“殿下,你干什么?”
白王一下子滞住,“没,没做什么。”
他像是贪玩被抓包一般,尴尬的解释,“宛宛,我就是很好奇这个带子是做什么的。”
尹宛心下不悦,反口呛他,“殿下怎么可能不知,你在骗我。”
这可就真误会他了。
旁的事说他骗他还差不多,这个绝对不可。
“我没有,宛宛,你可能不知道,我这种身份的人平时都经常被人欺负,从没有女子能看上我,我上哪儿去知晓女子的衣物。再说了,我本身就很洁身自好的,从未与哪个女子走的过近。”
他在一本正经的解释。
“这十七年也就与母妃在一起生活过,其次就是你了。我们成婚后,我才在你身上见过这些,当然了,见是见过,但我也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所以才拉了拉。”
一番话里满是真诚,尹宛心又软了。
谁叫她天生就是个软心肠的人呢,就是听不得人家说自己幼时被欺负。
“好的,殿下我知道了,是我误解你了,抱歉。”她贴在他的胸前,柔声说道,“那个就是两条绑带,稳固衣裳用的,殿下将它们交叉打个结就好了。”
白王嗯了一声,将那两根带子绑了起来。
方才那番话他说的都是真的,丝毫不掺假。
心里倒也没什么愧疚的。
将尹宛的衣裳绑好后,他顺势就用双臂环住了她。
心里还在琢磨着最开始问的问题。
“宛宛,方才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衣裳上的小葡萄是什么意思?”
他其实有些担心的,但心她这个标记是有特别的意思。
因为之前尹宛喜欢过他的皇兄,而他的皇兄就很喜欢葡萄这种水果。
若是真的如此,那他铁定要去外头买一堆小衣回来,将她的小葡萄全部扔进火里烧了。
他的心上人心里只能有他一人,容不得旁人半分。
尹宛都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个问题,以为方才闹了半晌这事儿都过去了呢,谁知道他又旧话重提。
这个东西就是个私密之物,怎能随意告知旁人呢?
“没什么意思,就只是个刺绣而已。”她随意说道。
“真的吗?”白王不信,“你每件衣裳上都有,肯定不是毫无意义,同我说说吧。”
尹宛摇头,鼻尖擦过眼前的胸肌。
她看着那胸口忽地快速起伏了一下,又很快平复。
“真的,就是个刺绣,没别的意思。”
她肯定是没有说实话。
越是这样遮掩,他越觉得有问题。
白王心下不悦,醋意开始翻滚,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汹涌而来。
觉得今日势必要将这件事问清楚,还有,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的皇兄。
他深吸了口气,说道,“宛宛,你方才下来的时候都砸到我了,还有你的朋友不知天高地厚的将我打了一拳,我这胸口到现在还痛着呢。为了表示歉意,你是不是得同我说实话?”
“我这人如此大度,也不与你们计较,就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个,你都不愿意同我说吗?”
他说着,又轻车熟路的开始装起病来。
猛地咳嗽两声,再将脸色耷拉下来,表现的病恹恹的。
尹宛心中对他是很愧疚,听他这样说,只好再次妥协。
说就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那行,既然殿下想知道,我就说说好了。”她低着头捋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轻声说道,“因为我很喜欢吃葡萄,也喜欢葡萄刺绣,才这样做的。但是呢,这个绣在外裳上不太合适。也不知殿下知不知道,我们大晋不容许那些奇奇怪怪的样式出现在衣裳上,我若是穿这种衣裳定会被人所不容,所以......我就将它绣在了衣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