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叙述的断断续续,最后叹了口气。
“你说,谁能想到这一次啊,要不是傅江知告诉我,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
他顿了顿。
“你说,这宋司卿是断袖,从前他又跟姜绪风走得这么近,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姜玉策面色一沉,拔腿往自己宫中走去。
“哎哎哎,我就猜一猜,玉策..玉策,你等等我。”
宋司卿回来之后,看到姜玉策和陆云驰两个人已经不在座位上了,视线落在傅江知身上,傅江知喝着茶看了他一眼,冷淡开口。
“你完了。”
宋司卿皱眉:“怎么了?”
“姜玉策他知道你是断袖了。”
宋司卿垂眸:“他早就应该有这个意识不是吗?”
傅江知挑眉:“那你的态度呢?你从头至尾都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吧,姜绪风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了,姜玉策会怎么想。”
他放下茶杯,语气淡然:“我猜,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也亏的这位四殿下脾气好,次次都原谅你,不与你计较。”
宋司卿刚要起身,傅江知问。
“你干什么去?”
宋司卿沉吟:“我去找他。”
傅江知嗤笑一声:“我劝你还是处理好你身边这些烂糟事再去吧,做尽占便宜的事情,一句心悦都不敢说,宋司卿,我该说你谨慎呢?还是胆小呢?”
宋司卿本就心情烦闷,就算是被傅江知呛了也丝毫不留情的反击。
“你以为你很好?”
傅江知不心软:“我?我怎么了?”
宋司卿讥讽:“你不胆怯就去告诉你对陆云驰的心思,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姜玉策厮混在一起,你就不谨慎了?”
傅江知懒洋洋:“我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反正我心里清楚他对姜玉策没有那个心思。”
宋司卿扫了他一眼不以为常的模样:“这么自信?”
他带了点嘲弄,压低了声音:“南宫月,情况变了,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这样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
傅江知回忆起从前,神情略微有些恍惚,声音也很轻:“上一世我能吃的死他,这一世自然也能。”
他回了回神,敛起衣袖:“你与其操心我,还不如操心操心你的小殿下,丢不丢人,这么大年纪了,一个小娃娃都搞不定。”
宋司卿凑过去端详他:“南宫月,你年纪见长,样貌不如从前了,要是再不加把劲儿,就真老了。”
傅江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神情略显紧张,须臾后又放下,得意道:“过了年,我们就要去战场了,到时候不管是三殿下四殿下,还是美貌姑娘,俊秀公子,都没有了,只有北疆战场上姿色一等一的军师傅江知。”
宋司卿轻哼:“等你的小将军走了,我也就清净了。”
傅江知笑的肩膀都抖了两下。
夜里又下了一场雪,宫宴已经结束了许久了,宋司卿站在姜玉策殿外许久才敲了门,长青顶着风出来,看到是他之后,扭捏的说了一句。
“太傅,殿下,已经睡下了,您...要不。”
宋司卿垂眼:“那我明日再来。”
“殿下说,明日也不见您。”
长青的神情有些没底气,宋司卿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顿了顿道:“他还没睡,是吗?”
长青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宋司卿吸了一口气:“他还说什么了?”
长青躲避了他的视线:“殿下说,往后都不会再见太傅了。”
宋司卿滚滚喉结,撑在身上的伞晃了几下,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淹没在风雪里。
“那我在这里等他。”
长青叹了口气,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口,关了殿门回去了。
长青收了伞进屋,姜玉策披着大氅正在清点自己的钱财,长青顿了顿,凑过去。
“殿下,太傅说要一直在外面等着。”
姜玉策皱眉,没有一丝犹豫:“那就让他在外面等着。”
姜玉策看着清单,回头:“库房里是不是还有一些生辰贺礼没有动?”
长青回神:“是,殿下?您不是要卖掉吧?”
姜玉策蹲下来,将箱子里的东西都归整了一下:“除了父皇和祖母赏赐的东西,其余都拿去卖掉吧。”
刚说完又顿住。
“你先都拿过来我看看吧。”
长青行了礼。
“是。”
深夜几个人冒着风雪将箱子搬了进来,下人仔细的拂去灰尘,长青将箱子掀开,有下人出声。
“这些都做好了记录,谁家送来的都有些,殿下,您看一眼。”
说着递过来一个册子。
姜玉策接过来册子看了一眼。
“你们把陛下和太后上次的东西挑出来放好,其余的按照价钱归整了做好记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