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策抬起手来给了他一巴掌，力气不大，但是声音有些清脆，连姜玉策都有些失神。
宋司卿脸颊转到一边，清晰的下颌露出来，平复之后转头看他：“这是你发泄的方式？”
姜玉策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挺起了胸膛：“怎么样？”
宋司卿攥住他的手腕逼近了一步：“我尊重你的发泄方式，那你也要尊重我的，我可以让你打，那往后打一巴掌让我亲一下，可以吗？”
姜玉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一巴掌亲一下？
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谁亏谁赚了，还没反应过来，宋司卿的唇瓣就落了下来。
微凉，很软。
和那晚一样，和之前也一样。
可是这次亲的很急躁，像是为了刚才姜玉策不给亲而报复他，牙齿撕咬着姜玉策的唇瓣，冰凉的手掌托着姜玉策的下巴，两个人踉跄的抵在门上。
宋司卿的呼吸很重，喘着气低低问道。
“你不想我吗？”
姜玉策还没有在方才的亲吻里回过神来，靠在门上低低的喘息着，宋司卿的脸颊埋进他的脖颈里，声音喑哑。
“陆云驰身边已经有人了，殿下，你看看我，我身边没有人。”
宫殿里的窗户被吹开一条缝，发出“吱呜”一声轻响。
宋司卿这个人，说尽好听的话，做尽亲近的事，占尽便宜，却在姜绪风这件事上仍旧保持模棱两可的态度，
姜玉策心里委屈，眼睛眯了一半将眼泪憋回去，缓了半天之后才咬着牙道：“宋司卿，你混蛋。”
宋司卿脸颊从他脖颈里抬出来，呼吸微微颤抖：“可骂尽兴了？”
姜玉策别过脑袋不愿看他，宋司卿张口咬了他的下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姜玉策撇了撇嘴：“不想。”
他面露倔强。
宋司卿看到他的眼泪滚珠一下落下来，神情一滞，伸手拂去，低声询问：“怎么哭了？”
姜玉策眼圈是红的，这样别扭又委屈的模样看的宋司卿心里一软，他拥住他的腰身，叹了口气：“是哭我亲了你还是哭我问你的问题？”
姜玉策一上脾气就不爱说话，宋司卿也摸透了他这样的性子，沉默一瞬又问：“总不是是亲一下就哭了吧？我问你有没有想我，你说不想，该哭的应该是我吧？”
他越说，姜玉策越觉得委屈，眼泪像是不要钱的往下掉，宋司卿给他擦着眼泪，又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先别哭，殿下，告诉我为了什么？”
姜玉策吸了吸鼻子：“你还是在帮姜绪风。”
原来是为这个。
宋司卿沉吟：“殿下前些时日召我去商议你和姜绪风的职位，殿下的意思是你去都察院，六殿下去内阁。”
姜玉策怔怔的看着他，眼泪都忘记掉了：“然后呢？”
宋司卿捏着袖子给他将眼泪擦干净：“都察院虽有实权，但是内阁的柳大人家族势力不容小觑，若是让姜绪风拉拢到柳家，恐怕不太好办。”
姜玉策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脸颊上拿下来：“柳大人，是之前那个原本要做我老师的大人吗？”
宋司卿点点头。
姜玉策皱眉：“之前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宋司卿沉默不语，姜玉策拽他的袖子：“为什么？”
宋司卿握住他的手：“这朝堂之上，没有人比我再有能力，能将你扶上皇位。”
姜玉策神情恍惚，茫然之后问：“你要将我，送上皇位？”
宋司卿坚定的点头：“是，殿下，我要送你入主东宫，将天下送到你手上。”
姜玉策张张唇：“可是...”
宋司卿握握他的手：“柳大人不会收姜绪风。”
姜玉策心里有些担忧：“可是我，我本来是想去翰林院的。”
宋司卿摸摸他的脑袋：“殿下不用去翰林院，殿下拉拢一个翰林院的官员为殿下做事就可以了。”
“谁？”
他问。
宋司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垂眸看着他。
姜玉策仿佛在他的眼睛里读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你是说，李卫的哥哥？”
宋司卿点头：“殿下在国子监没有浪费时间，拉拢到的人基本上都能有助于殿下，边宁久为人聪明谨慎老练，按照他父亲的意愿，他定是要入朝为官的，李卫虽然看起来不稳重，但是有几分小聪明，人脉颇广，殿下跟他关系好，也有良多益处。”
“还有邱墨砚，母家也是当地响当当的名望家族，这几个人，殿下往后都能用得到。”
姜玉策见他迟迟没有评价秦书遥，忍不住问：“那秦书遥呢？”
宋司卿似乎对这个人名有些陌生，思索了许久后又道：“据我所知，秦书遥的父亲对于秦书遥并不看重，入仕途要花费许多心思，他父亲或许并不会尽心，还是要秦书遥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