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脸冷得跟个冰块似的，“出息。”
程霖：“？”
程霖心情正好着呢，乍一下被萧珩呛了一句。
他是一点也不惯着萧珩，“对对对，你出息。”
颜翊之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程霖正和他小男朋友在一块。
颜翊说清楚了是什么事，他才来的。
所以程霖对萧珩那点儿破事还蛮了解的。
闻言立刻反唇相讥，“请问您的巨作《我绝对不会联系舒瑜》什么时候发行？”
颜翊：“……”
萧珩：“。”
萧珩面无表情地看着程霖。
刚刚还很有理的程霖一下就心慌起来了。
不会吧，这就生气了？
他心眼怎么变得这么小了啊？
程霖拿不准。
他轻咳了一声，正准备解释一下，就见萧珩换了个姿势。
他靠在沙发背上，“对，我就是喜欢他，想联系他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程霖：“……”
程霖：“？？？”
不是。
程霖被萧珩这突然的承认搞懵了。
你就承认得这么快？？？
虽然说理由很正当哈。
你但说这句话的时候，稍微想一想你前段时间嘴硬的样子，稍微犹豫一下又会怎么样呢？？？
程霖满脑子被萧珩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塞满。
张着嘴半天，最后只憋出两个字。
“……舔狗。”
萧珩回敬，“彼此。”
“……”
颜翊在旁边看了一场好戏，乐得不行。
但笑意还没有收回去，马上他就被萧珩cue了。
“你今天去找舒瑜干什么了。”萧珩嗓音冷淡。
“也没有什么。”颜翊顿了一下，“就随便聊了聊。”
他“啧”了一声，“本来担心你张不开嘴，特意呢去帮你刺探情报，谁知道你前一晚自己跑去了，还把……”
……人啃成那样。
后面那句，颜翊识趣地没有说完。
他想了想，问道：“咋样呢，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萧珩垂着眼，笑了一声。
听上去像是自嘲。
“舒瑜说他不喜欢我。”
这话一出，就连程霖都愣住了。
短暂地愣神之后，颜翊先回过神来。
他说：“不能吧——？”
“不喜欢你，还让你……”颜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程霖茫然。
但萧珩知道他在说什么。
萧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闻言只是点燃了一支烟，然后不甚在意地说道：“那不能代表什么。”
亲自说出口还是有点难受，“我强.迫他的。”
颜翊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要是真强迫他，你这段时间也不会是这幅样子了。”
他“呵呵”笑了一声，“看得跟个眼珠子似的，还强.迫，呵呵。”
萧珩：“。”
“那又怎样。”萧珩嗓音淡淡，“他亲口说的他不喜欢我。”
“所以呢？”颜翊并没有当一回事。
“什么所以。”萧珩皱了下眉，“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嗯？这能说明什么呢？”颜翊的表情有点不解，“还是说，你在郁闷什么？”
“他说他不喜欢你，那你就让他喜欢你不就好了？”
萧珩一愣。
“怎么了？”看到萧珩的这个表情，颜翊更疑惑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萧珩想了想，“舒瑜也说过这句话。”
颜翊没说话，他咬着烟尾，疑惑地看着萧珩。
半分钟后，萧珩忽然站起身。
颜翊：“？”
“先走了。”萧珩好像想到了什么。
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间。
-
舒瑜今天有晚自习。
晚上九点多，他才从学校出来。
楚子洄借给他的房子虽然离学校不远，但隔着一条街，走回去大概也要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
之前也没有觉得住在校外不好。
但帝京今天晚上忽然刮起了很大的风，那程度，好像能把舒瑜给连地拔起似的。
舒瑜踏出教学楼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头发好像不属于他的一样。
迎面而来的风将他的刘海一整个吹到了脑后。
舒瑜：“……”
向来注重仪表的舒瑜，莫名觉得不开心。
他抿了抿唇，想了想，捂着自己的头发，低着头往校门口走去。
大晚上的，天气又又不好，校门口没有多少人。
舒瑜闷着脑袋走路，直到一双黑色的皮鞋挡住了他的去路。
愣了几秒，舒瑜抬起了头。
面前站着的，是两天没有出现的萧珩。
他逆着光站着，昏黄路灯在他的身后，将影子拉得很长。
舒瑜愣了一下，“萧珩？”
萧珩“嗯”了一声。
很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