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有很清晰的牙印。
……感觉像是要留疤的样子。
舒瑜不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单手撑在洗手台上,微微歪着脑袋,自己给自己涂着祛疤的药。
那天晚上,萧珩咬了他一口后,就放开了他。
萧珩看上去像是接受了他的提议,只不过临走的时候,萧珩将他送到楚子洄车上时,让他答应了一件事。
这段时间,不准加任何人的联系方式。
也不可以和谁走得太近。
舒瑜知道他的意思,同意了。
在这之后,萧珩便再也没有联系他。
舒瑜不知道萧珩这段时间想得怎么样,但他自己却并没有因为萧珩的不出现,而觉得轻松。
反而是心烦意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珩这幅表现,只能说明萧珩比他想象中的更爱他。
而舒瑜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舒瑜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没有一个像是那天在酒吧发生的一样。
即便在看到日记了之后,萧珩依旧爱他。
舒瑜原本以为对萧珩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来说,自己的行为无异于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如他所想。
好麻烦啊。
舒瑜心烦意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楚子洄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昨晚睡在这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睁着朦胧的睡眼,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舒瑜侧头看去。
“啊,你在呢。”楚子洄愣了一下,脑子稍微回了下神。
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那我先出去。”
“我马上就好了。”舒瑜已经涂完药了。
他打开水笼头,洗了洗手后,挽起自己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楚子洄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动作。
“你这脖子还没好啊。”
淡淡的药味萦绕在楚子洄的鼻间,楚子洄的心情更差了,忍不住骂道:“那人是狗吧。”
舒瑜:“……”
“他有气,想要发泄一下也正常。”舒瑜说。
楚子洄“哼”了一声。
舒瑜头发扎好了,往门外走去。
楚子洄一边挤牙膏一边对他说:“中午想吃什么,外卖还是出去吃?”
大周末的,这两人都醒得晚,起来都快到午饭的时间了。
舒瑜的脚步停下。
“外卖吧。”舒瑜身上没有多钱了。
以前他在萧珩身边,衣食住行都有人一手包办,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这突然搬出来,虽说不用付楚子洄房租,但是吃饭之类也花了不少。
舒瑜已经捉襟见底了,这几天也在想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办法。
“你想吃什么?”舒瑜倚靠在门上,垂着看着手机上的外卖软件,问道。
楚子洄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让舒瑜自己看着点。
舒瑜一边看,一边和楚子洄聊天。
“你下午有事么?”
“嗯?”正在刷牙的楚子洄抬起头,“没有啊,怎么了。”
“下午我想出去玩。”舒瑜说。
“可以啊。”楚子洄嘴里有泡沫,含糊不清道:“去哪里?”
“就随便出去走走吧。”虽然已经在帝京住了大半年了,但舒瑜实际上并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他想了想,“我最近心情有点烦,找个风景好点的地方散散步?爬山之类的。”
楚子洄:“?”
“爬山吧。”舒瑜好像听过是有一个可以爬山的地方来着。
“别,我一点也不想爬山。”楚子洄吐出口中的泡沫,连忙拒绝。
舒瑜:“……”
“散步吧,我刚好知道个地方。”楚子洄快速地洗了一把脸,阻止了舒瑜继续点外卖的动作,“不点外卖了,刚好午饭也可以在那里吃。”
-
楚子洄说的地方是一个农家乐。
也就是楚子洄约了舒瑜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去过的地方。
今天他们终于顺利地到达了这里。
农家乐的老板是楚子洄的朋友,听说楚子洄要来,还特意出来迎接。
“你说了好几次要来,结果每次都放我的鸽子。”农家乐老板看到两人从车里下来,笑着过去捶了一下楚子洄的肩膀,然后转头对舒瑜打招呼,“这就是舒少爷吧?你好你好,我叫何煊。”
“你好。”舒瑜笑了笑,“叫我舒瑜就行。”
对方朝他点了点头。
本来舒瑜的意思是想散散步或者爬爬山的,但是听说这个农家乐里面还有钓鱼,舒瑜立马就改变了主意。
三人顺便在包间里吃过午饭之后,就直奔着钓鱼的地方去了。
渔具和遮阳棚早就准备好了。
除此之外,舒瑜还另外戴上了一顶遮阳帽。
虽然他抗热,但是不经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