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话音刚落，还没有听见舒瑜的回答，机场就响起了登机提示。
“啊，我要登机了舒少爷。”小周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先挂了，我回去之后再联系您。”
“好。”舒瑜应了一声。
电话传来挂断的声音。
小周回去了，今天约好的排球也就不泡汤了。
舒瑜这会儿也不着急起床了。
他依旧穿着睡衣。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捏着手机去了阳台。
早晨的阳光很好。
从阳台上望去，沙滩上已经很多人了。
吹着早晨的微风。
舒瑜靠着护栏，给陈沿拨去了电话。
“舒少爷？”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陈沿的声音。
“早上好，陈助理。”舒瑜先是和陈沿打了声招呼，随后说道：“我想问一件事。”
陈沿了然，“您请说。”
“为什么小周会忽然被叫走呢。”想了想，舒瑜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是他犯了什么错吗？”
果然是这件事。
陈沿早就猜到了。
也早想好了应对舒瑜的话语。
他其实也很不理解为什么好端端地要把小周喊回来。
从小周每天给他汇报工作的情况来看，舒瑜对他应该是非常满意才对。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舒少爷每天也非常开心。
……但他昨天接到了萧珩的电话。
萧珩让小周用最快的速度离开穗城。
……原话当然不是这个，但那意思很明显。
“陈助理？”久久没有听见陈沿回答，舒瑜叫了他一声。
陈沿回过神。
“在。”陈沿顿了顿。
“小周没有犯什么错，是公司这边有很着急的事情，需要立刻马上处理。”陈沿一板一眼地回复舒瑜。
舒瑜：“……”
舒瑜：“……很着急吗？”
“是的。”陈沿回答，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这件事情除了小周没有人可以做。”
因为萧珩点名了让小周回去。
所以谁也做不了。
逻辑通顺，没有骗人。
舒瑜：“……”
可是小周不是说，他在公司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社畜吗？
虽然不理解。
但不是犯错就好。
舒瑜总归算是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小周要被解雇了呢。”
陈沿：“？”
“您为什么会这样想？”
陈沿挺惊讶的，“小周的履历很优秀，工作也很认真。虽然有点社恐，还很怕萧总……但那都不是大问题，”
陈沿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有点为难了，“如果您对小周有什么不满……”
“不不不，我对小周没有什么不满，他很好。”舒瑜连忙解释，“不是我这样想，是小周说的，他以为他是犯了什么错，所以才会着急让他回去，嗯……解雇他。”
原来是这样。
陈沿点头，然后澄清：“……并没有这回事。”
“好的，现在我知道了。”知道小周不会被解雇后，舒瑜放心了许多。
他捏着手机往回走，正打算继续睡觉，“那小周回去之后，麻烦您和他解释一下吧。”
舒瑜说：“不然他会乱想很多。”
“好的。”陈沿一口应承下来。
舒瑜：“谢谢你了，那我就先，”
“对了，舒少爷，我还有一件事。”赶在舒瑜要挂断电话之前，陈沿连忙叫住了他。
舒瑜的动作停下。
“嗯？怎么了？”他问道。
陈沿：“还是关于萧总出差的事情。”
昨天萧珩除了让小周回去之外，还交代了一件事。
……陈沿当时就挺无语的。
现在要当着舒瑜的面说出来……
陈沿还是觉得很无语。
他酝酿了接近半分钟——
“舒少爷，请问您最近有空吗？”打了一个早上的腹稿被陈沿没有感情地念出，“这段时间可以拜托您暂时担任萧总的助理吗？”
舒瑜：“？”
“哈？”
舒瑜的脚步停下。
他的惊讶程度不亚于陈沿刚听见的时候，“你说什么……”
“……我说，”陈沿将刚刚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请问您最近有空吗？这段时间可以拜托您暂时担任萧总的助理吗？”
舒瑜：“……”
“你是说……我吗？”舒瑜将陈沿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您确定是我吗？”
“是的。”陈沿回答，“因为小周已经回来了，萧总身边没有人，有一些日常的琐事需要有人帮忙处理。您放心好了，都是些很简单的事情，不会太麻烦的。”
这样吗。
舒瑜抿了抿唇。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面前电视机的黑色屏幕映照出舒瑜茫然疑惑又恍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