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鬼扯的理由你都信他,还有你今天被人找茬完全就是因为顾文青啊!
“娘子,我们要好好感谢顾大哥帮我们!”
女人垂着脑袋微微侧首看了一眼顾文青,对上视线后又立马垂下了脸。
“都听相公的。”
顾文青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两夫妻会被欺负成这样,完全就是受气包啊。换成来风早就拿刀砍回去了,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顾大哥还没吃吧?我们家粗茶淡饭,不嫌弃地话可以来吃口饭。”
顾文青将小哑巴提溜了起来,“周兄弟给他一口饭吃就行了,我不用了!”
“那怎么能行呢,进屋说话,外面热得很。”
周薪带着顾文青父子两进了门,抬手给顾文青倒了碗水。
“家里条件有限,实在没有茶叶招待顾大哥。”
“不用不用,水就行了。”顾文青将碗推到小哑巴面前,自己又重倒了一碗,“我看刚刚那场面,周兄弟可是经常被人欺负?”
这话问得直白,让周薪夫妻两沉默住。一个不认识的人一下子就揭开了他们的丑处,让他们颜面尽失,丑态毕露。
苏荷初低低哭泣起来,“都是因为我......”
苏荷初本是罪官之女,全家男子流放贫苦的兑州,女子进了教坊司。两年前前朝太后寿宴大赦天下放了一波教坊司的女子,她名在其中。
苏荷初出来后无处可去,她一介女流又相貌出众,不少名门商贾都想将她抬进府里做妾。教坊司里待了多年的她深知深宅后院做妾的命数,万没有答应的。只是没成想,曾在她家庄子上做过短工的周家子周薪找到了她,并给了她一个安身的地方。
周薪年幼之时父母皆有隐疾,又因强豪霸田,他父母只能做做短工。而苏家母女在他父母病重之时并不嫌弃地给了一份工作,允许他们养在外面的庄子里,后又出钱为周薪父母办了葬礼。
这份恩情他一直铭记在心。
周薪不过一佃农,苏荷初在这乡下地方又是少有的明艳多姿,自然护不住她。哪怕二人夫妻相称,却依旧造人戏弄。
听完二人的故事,顾文青蹙紧了眉头。这事确实不是靠蛮力就能解决的。他今天能踹飞几个,明日也能踹飞一群。但他不可能天天守着这对夫妻什么也不干啊,说到底还是这两个人要自强起来才行。
“小事。”顾文青捏了捏下巴,“我能解决!”
“真的吗?”夫妻二人欣喜地看着顾文青,如遇贵人。
“可以的可以的。不过啊,你们儿子这个户籍问题能解决吗?”
周氏夫妻齐齐看向一边正在眨眼的小哑巴,突如其来地多了个儿子,他们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户籍这个还是有点困难,不过现在流民很多,离州官府也在安排流民的登记造册,相信不是很难。”
“流民不行,流民没办法在离州城里读书啊。我儿子之后可是要去玄门修炼的!”
顾文青一口一个“我儿子”让小哑巴很是受用,他接过苏荷初给他盛的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对上苏荷初温柔的目光顿时觉得这个“娘”找的很好。
“这个......”苏荷初想了想,“那便说是我之前在离州城内私生的孩子好了。”
“不行,这对娘子的名声不好!”
苏荷初微微蹙眉,眼泪欲滴不滴地含在眼眶里。
“我这辈子的经历还有什么名声可言?还是,你觉得我坏了你的名声......”
“不不不!绝对没有!现在办,马上办!我现在就去找村长!”
顾文青托着下巴侧首对小哑巴挑了挑眉毛,得意的姿态让小哑巴很想用饭塞住他的嘴。
这个人!也就是欺负这对夫妻心肠好且有燃眉之急。换成别人......哦,换成别人的话顾文青也不会找上门。
“为了防止那几个人找上门,我这几天就和我儿子住这儿吧。”
“行的行的,只要顾大哥不嫌弃我们院子小。”周薪说完看了看苏荷初,“这屋子只有两间,我帮你们收拾下。”
“先吃饭吧,吃完再去收拾。”苏荷初摁住他,“顾大哥在这里又不会跑了。”
“就是就是。”顾文青喝着水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大善人愿意救这对小夫妻于水火。
各取所需怎么能叫骗人呢。
“骗”住成功,顾文青将小哑巴安置好,下午就出门在村子里晃了晃。
村子里就那么些人,他先前的“丰功伟绩”一下子就在村里传开了。所过之处,无不收获敬佩的目光。
顾文青凭借自己一张讨喜的脸游走在七大姑八大姨之间,很快了解到了那个仆人相关的事情。
他名叫陈元,是这安定县知县的外仆,也是这庄子里管事的大儿子。平日在庄子里耀武扬威,将这里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