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意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语气却骤然放得更加温和, 简直称得上是诱哄了,他用那把低沉华丽的嗓子轻声道:
“榴榴,再张开一点,我看不清。”
许榴不疑有他,乖乖地努力张到了最大。
霍意的眸色更深了一些。
他的手指好似不经意地,碰了碰许榴软嘟嘟的唇肉,在上面用力摩挲了一下。
少年下意识颤了颤,但是还是十分信任地用那双小鹿似的眼睛无辜地望着男人,只是觉得嘴巴张得太久了有点不舒服。
少年原来淡红色的唇肉被折腾得更深了一些,更深一些的红以唇心为原点慢慢地扩散,好似晕染开的玫瑰。
霍意修长的手指蹭着少年果冻似的唇肉陷进了湿热的口腔。
“让我帮你看看,是哪里疼?”
许榴微微地蹙起眉。
他觉得下颌开始发酸了。
霍意的手指摩挲着他敏感的齿列,因为嘴巴张得太开涎液兜不住而被迫顺着湿红的唇角淌落。
少年不舒服地握住了霍意的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可伶的乞求。
霍意看着他泛着水光的眼神,脑中渐渐绷紧的弦却突然“铮”地一声断开了。
“榴榴,怎么这么娇气,连嘴巴都张不开了吗?”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
“这么张一会儿都受不了,以后一个人去学校要怎么办?像榴榴这样的娇惯脾气会被同学欺负的吧?被欺负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榴榴,你离开了我要怎么办?”
浅琥珀色的眼瞳里渐渐盈上了一层水汪汪的泪膜。
许榴嘴巴里含着霍意的手指说话也口齿不清,只能含含糊糊地哭着骂霍意胡说,想不明白本来还好端端的男人突然变了一副样子。
他有点害怕,他嘴巴本来就小,平日里合上的就是一团瑟缩在一起的玫瑰花苞,如今被迫绽开,连柔软舌尖都被人用手指捉住把玩了个遍。
湿亮的涎液浸满了白腻如雪的下颏,连同大片羊脂玉似的脖颈都在荡漾的日光里泛起摇曳的波影。
“唔……看……看好了没有?”
许榴好像天生不知道要咬人,傻乎乎地任凭男人的手指在他窄小湿热的口腔里作怪,也只是含含糊糊地催促他快点。
小龙猫的脑袋里甚至还在迷惑为什么要看这么久,他的手指都把自己的嘴巴挡住了,里面定然是黑乎乎的一团,他真的能看得清吗?
到后面许榴被他磨得实在受不了了,漂亮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伸出舌尖在男人生着枪茧的手指上轻轻地舔了一下,试图用舌头把男人的手指推出去。
这是软弱的小猫能想出来的唯一的反抗方式。
他泪眼汪汪地望着他,柔软的如同一尾红蛇似的舌尖自玫瑰色的唇间一闪而过,很快又藏进了米白色的晶莹齿列后面。
霍意却骤然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的手变本加厉地在少年黏黏糊糊的口腔里装模作样地摸了一圈,这才大发慈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许榴觉得自己好像感受不到自己的下颏了,他迷茫地张着被折磨到湿红秾艳的唇肉,好似一团被迫揉开的稚嫩花苞,连藏在重重叠叠花瓣里的蕊心都被人剥出来玩弄了个遍,连合都合不上了。
被揉皱的娇红花瓣上银露点点,是被强行挤出的甜腻汁液。
许榴还没来得及问霍意看出了个什么,好不容易空下来的口腔却猝不及防迎接了男人火热的唇舌。
真奇怪。
许榴甚至在唇舌交缠隐隐缺氧的时候还有空思考,霍意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冷的,偏偏舌头烫得要命。
烫得他的灵魂都要融化了。
好乖。
霍意心想。
少年及时被吻得措手不及,也没有哭闹着要推开他。
他只是迷茫地仰着脸乖顺地接受着来自男人凶戾的侵犯,湿漉漉的眼睫毛眨呀眨,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突然要对自己这么坏。
他的舌尖都被嘬肿了。
有点疼,有点麻。
许榴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了,但也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像只无辜又天真的小鹿,恶狼的涎液都滴在他身上了,他还傻乎乎地露出柔软的肚皮给他看。
怎么这么可怜,又这么可爱。
霍意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终于心满意足地从许榴的嘴巴里退出来的时候,许榴已经只能软绵绵地趴在怀里了。
小东西捂着被嘬红的嘴巴,闷闷地红着一张汗津津的,晶莹好似剥壳荔枝的小脸抱怨:“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凶?我的舌头都肿了。”
霍意就在他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他好像自从遇上了许榴之后就患上了肌肤饥渴症,一天不亲亲抱抱,就好像缺了点什么,灵魂都要被抽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