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得浑身上下都白腻如同酥雪的美人, 懒洋洋地倚在高级会所的真皮沙发上。
霍意出于某种恶趣味,把他当做女孩子打扮, 月光般的丝绸长裙从他身上落下, 裙摆随着不甚优雅的动作掀上去露出一小截莹白的,关节处都敷着淡粉的小腿。
隐隐约约还能瞥见被裙摆的褶皱压出斑驳红痕的大腿。
少年的大腿是丰腴的,不似他人这般清瘦, 像是一块生嫩的奶豆腐,要是用巴掌拍一下会荡起足够旖旎的肉浪。
霍枫走进这间会所, 就看见自己的小嫂子昏昏欲睡地倒在沙发上,黑发如同一张梦幻而绮丽的蛛网, 散在他雪白的侧脸和肩胛上。
他睡着的时候看不出那般娇纵的脾气, 反而更像个小孩子,两颊肉乎乎地嘟起来, 睡得香腻雪腮上都浮起胭脂似的粉色。
霍枫挥退了那些团团围在少年身边的侍者,低头瞧着这被娇养的金丝雀。
很快,这只小鸟就要归他了。
许榴睡得似乎很熟。
霍枫忍不住伸出手指细细地在少年精致的轮廓上描摹。
好软。
他在心底赞叹。
就算是最昂贵的丝绸,也比不上指尖万分之一的触感。
尚未来得及离去的侍者目睹了这背德的一切。
一瞬间冷汗已经顺着脊背滚落而下。
他低下头,只能装作没有看见低眉顺眼地将一切罪恶都掩藏在厚重的大门里。
来这里的客人,每一个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一场针对霍意的围杀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许榴的出现促使了这场行动加速。
这些金装玉裹的权贵们本性还是逃不出茹毛饮血的野蛮,在面对想要而已经有主的宝贝时,第一选择就是动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劫杀抢掠。
要怪就只能怪这宝贝的主人实在是太无能。
霍意现下应该在公司焦头烂额排查内鬼吧。
许榴的脸颊实在是太软了,霍枫就只是用自己惯常握着赛车方向盘和木仓的手轻轻地碰一碰,上面便留下了一道轻浅,但是完全无法忽视的红痕。
好涩啊小嫂嫂。
怎么就这么好欺负,一点防备都没有。
任由野兽轻易地叼起他的后颈,藏进杳无人迹的巢穴。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日日夜夜被野兽视作珍贵的小妻子哭着打开丰沃如雪的大腿,一颤一颤地接受他的疼爱。
真可怜。
男人那双狼一般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像是在打量着自己已经唾手可得的猎物。
厉尘那个混账居然还妄想和他争。
再怎么样,许榴也得是他们霍家的人。
厉尘算是什么东西,一条只是看着少年的脸就能自主gc的狗罢了。
霍枫有点鄙夷地想着。
许榴的身体似乎有着什么魔力,叫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不满足于只是羽毛般轻飘飘的爱抚,想要少年睁开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装满他的影子,想要随心所欲地侵占掠夺他的一切,叫他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用低泣般的声音求他轻点。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握住了霍枫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手继续往衣领下面的禁地侵犯。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如愿以偿地睁开了,里面却满是碎钻似的星光,并没有霍枫的影子。
也许是周遭灯光太亮,照得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竟然有些薄情。
“你醒了,嫂嫂。”霍枫并没有被幻想对象发现自己过界举动的恐慌,反而露出一个有点嚣张的笑来。
他其实眉目是真的生得好,这张脸足够分量出现在任何一张户外的巨幕广告上。
只是如今却显出几分完全掩不去的焦躁和凶戾。
偏偏一腔沸腾烧灼的恶血在与许榴对视之后又要逼着自己收敛下来。
霍二公子嚣张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要在某个人面前温声细语的,生怕惊着了对方。
霍枫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强行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他微微笑着,任由许榴那只柔软的手攥在自己的手腕上。
“嫂嫂,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他嘴上说得无辜,脸上恶劣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许榴姝丽眉目上凝着一层霜,他皱着眉,下意识往男人身后瞧。
他在看什么呢?
霍意现在在公司里呢。
就算是来了又怎么样?
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还能打得过他吗?
霍枫很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
声音放得低低的,显出一种被猎人捉住的恐慌无助,偏偏还要强撑着身为霍太太的体面:“你那样用力,是个人都该醒了,我又不是死人。”
“嫂嫂别这么说,谁能忍心叫你死呢。”
霍枫低下头,那双狼一般野心勃勃的眼睛带着轻佻而露骨的笑意描摹着少年微微绷紧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