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好恐怖。
小羊理直气壮地当着几个嘉宾的面面不改色地扯谎:“江前辈,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一个小主播,我懂什么呢。”
那双圆圆眼睛里透出一丝小狐狸似的狡黠,笑眯眯地看着他:“还是我没有江前辈做噩梦的时候好好安慰他, 他气坏了吧。”
“不是吧。”
脑子里好像缺根弦的饶锦这个时候挑出来认真观察了一番江珹一副明显是欲求不满的脸,一本正经地说:
“可能是上火了?江前辈, 我有双黄连你要不要喝?”
江珹:我真是谢谢你。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命比双黄连还要苦。
许榴心说这可不是我说出来的,可不能怪我吧!
可惜江珹并不打算放过他, 这人把自己被人嘲笑全部归因给无辜小羊, 真是恶劣得要死。
他的手指推开小羊的手套在镜头看不到的死角摩挲着少年敏感的肌肤,带着薄茧的指腹把人雪豆腐似的皮肉给硬生生揉捻出一片深红的颜色。
小羊眼巴巴看着他还不敢反抗, 心说不就是你硬邦邦的时候不肯变回人吗!连自己下半/身都不能控制的男人还算男人吗!
总之小羊是不会有错的。
而且经过昨天晚上,聪明小羊发现了江珹的软肋。
只要在江珹试图欺负他的时候变回小羊,江珹就没办法对他做那些怪怪的事情啦!
小羊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但是一时的小聪明还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江珹面带微笑地抓住小羊的手腕说:“哎呀,榴榴的脚腕还没好呢,以防万一,我们两个还是组队吧,我随时可以照顾你。”
饶锦这个看不懂人眼色的大鸡毛又窜出来:“我也可以我也可以,我力气很大的,榴榴哥,我也可以背你的,别说背榴榴哥了,就算是背着榴榴哥跑一千米也不在话下的!”
你小子这辈子的语文水平都用在撩别人老婆上了吧!
你打哪儿来的!一边去!
江珹把人抓回到自己身后,跟只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笑得阴森森:
“我对他的伤势比较熟悉,还是让我来随时照顾着吧!”
饶锦咬手帕,哭出一双颤颤的荷包蛋眼:“呜呜榴榴哥,我害怕~”
江珹觉得要是把饶锦打包送去和姚思镜演对手戏一定很精彩。
饶锦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跳脚:你这人,不让人撩老婆就算了,怎么还咒人呢!
真是太阴险了!
他们所处的山开车还要开半个小时,山路崎岖,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大树,想要在山路间行走还是有些困难的。
所幸许榴腿脚好得比较快,一夜过去肿痛便消得差不多了。
饶锦一时间还惊为天人,围着许榴好一阵吹捧。
江珹真是不知道是不是爱豆长时间的禁欲规矩给这人脑袋搞坏了,怎么逮着别人家的老婆上蹿下跳的。
许榴偏偏还很受用这套,和饶锦勾肩搭背地说:“哪里哪里,还是小锦给的药有效果。”
本来走山路就烦,饶锦这厮还挂在许榴身边媚眼如丝:
“哎呀,我这样贴着榴榴哥,江前辈不会生气吧?我只是想心疼榴榴哥罢了。”
江珹:真是忍不了一点。死绿茶!
前面的村民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阿山,平时在县城里读高中,有空回家便上山挖野草和一些珍贵的野山菌来补贴家用。
少年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回过头说:“几位哥哥要小心一点,最好不要在这种山坡上玩闹,有些地方泥土湿润,下面又都是石头,万一摔倒了可了不得。”
阿山这么说了,饶锦便不好再黏黏糊糊地贴在许榴身上。
一边姚思镜看起来有些好奇地提问:“是不是下雨了这里就特别危险?”
阿山是个淳朴孩子,见嘉宾提问就老老实实地憨笑道:“是啊,一下雨这山里就连我们平时都不敢去的,就是雨刚停的一两天,都没有人敢轻易上去。”
“一下雨那些泥啊土啊就滚下来了,走都走不动,一脚一个泥坑,踩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说着说着阿山黝黑的脸上便有些严肃了,他明明比几个人都年纪小,却有一种历练出来的老成感:
“所以大家都要跟紧我,这山上一到晚上就不安全,还有野猪之类的野兽,要是不小心掉队了是很危险的。”
“啊,怎么还有野兽。”洛小雪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抓住了钟梧的衣袖。
姚思镜回头看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所以才要跟紧我们的小导游啊。”
许榴抖了抖耳朵,有点困惑地皱起了眉。
他总觉得这次来山里好像会有点危险呢。
此行跟着阿山到山里,节目组也不是打算真的让他们找野生菌,只是让几个嘉宾们体验一番,在镜头面前好歹有些话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