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至比视频里瞧着还要更……惊艳几分。
江珹怀疑自己是因为没有见过真人,所以给幻想中的美人加上了几分滤镜。
他只觉得少年怎么每一分都生得如此合他心意,蒙着月光里的五官都漂亮得好似陶瓷做的人偶,就连那受了惊的小羊似的眼神,合着雾气般的月色,温软得平白勾起人心里隐秘的破坏欲。
许榴完全不敢说话。
男人看起来还是不太清醒的样子。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许榴生怕自己一说话就让他清醒过来了。
所以男人的手顺着腻白手腕一路摸到少年纤瘦单薄的肩膀时,许榴也不敢反抗。
瑟瑟发抖的羔羊美人生着一头雪白浓密的头发,连睫毛也像是覆着霜雪。
怎么真的和羊羔似的,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反抗。
明明眼眶都红了,委屈得随时要哭出来似的,偏偏还是一声不吭的,任由男人揉捏他露出的温软皮肉。
这触感太真实了。
江珹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叹息一声。
难不成他真是禁欲禁出毛病了?
男人在娱乐圈里一直是出了名的洁癖,从来不和别人拍亲密戏,连肌肤接触都甚少,早就有人暗戳戳地揣测他是不是阳wei,所以才从来不和别人亲密接触。
如今碰上了这位小石榴,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全然的石头。
原来他也是有欲望的。
遇到自己一眼荡魂的命定之人,那些旷日持久积攒下来的渴望一瞬间喷发,如同饥肠辘辘的恶犬终于被放出了牢笼。
反正是梦。
江珹告诉自己。
反正是梦……所以稍微过分一点也没关系。
谁叫他那么好欺负,被这么对待也只是红着眼睛颤颤地低下眼睫,不敢哭也不敢叫,眼泪摇摇欲坠地悬在雪白的长睫上,实在被捏疼了才怯生生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眼泪摔在他的手背上,湿凉得好似一粒月亮。
江珹再也忍不住,他低下头吻住了少年的唇。
那唇也是小小的,软软的,红得似含苞的玫瑰,稍微用点力就捻烂了浸出熟红的汁
水。
男人有点粗鲁地咬住他的嘴唇,像是在吃什么糖糕似的,咬得许榴生疼。
少年眼底的泪光再也含不住,簌簌地落下来。
男人明明知道他在害怕,却还是执着地咬着他的唇肉,像是上瘾了似的甚至还想叩开齿关,去勾藏在齿列后的舌尖。
他哭也是好看的。
水晶似的人,一点小情绪都藏不住,被欺负了只有掉眼泪这一个办法,希望江珹能可怜可怜他。
可是小石榴,这么简单地就掉眼泪,只会让人更想要欺负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小石榴?”
江珹抵着少年汗湿的前额,声音低哑,眼尾带笑,好似西幻小说里俊美又邪恶的魔王,他确实是有足以让无数人为他沉沦的资本,这么凑在少年耳边低沉地笑一笑,足够叫少年冰白耳垂染上艳丽的红色。
许榴却单纯是热的。
他觉得这个温度有些太高了。
男人浑身都在发烫,又非要紧紧地贴着他,许榴觉得自己被强行抱住了一个大火炉。
他心里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手贱去撩他的头发,但是更恨江珹这个流氓!就算是在梦里也不可以对着一个陌生人随便动手动脚吧!
要是在现实生活里,这可是会被抓进局子的!
可惜心里再羞恼,在江珹面前许榴还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叫男人发现自己其实是真实的。
他实在是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有一天不得不要装个假人,任人予取予求。
许榴在心里叫苦不迭,可是被人吻住的时候还是只能配合着仰起下巴。
少年睫毛颤得厉害,脸颊上都染着喝醉了似的酡红。
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江珹想。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少年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温热呼吸。
好像是,真的在和他接吻似的。
男人越来越不满足,他吻了吻少年的唇角,又伸手去解少年身上的衣带。
他早就发现许榴身上披着的,是他的睡袍了。
这梦还真是够懂他的。
这么白这么小的一个人,偏偏裹着对他来说那么大的睡袍,大半个皎白胸口都赤/裸/裸地露在外面,好像全身都被他的气息浸透了,像是野兽为自己的雌兽打上了标记。
江珹餍足地眯起了眼睛。
都穿着他的衣服了,还这么不正经的半披半挂的样子,还说不是故意勾引他?
他不信!
这一定是精心设计的!
江珹很恶意地揣测许榴的想法,手要顺着少年软滑的身体继续往下的时候,许榴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抄起床头放着的台灯给了江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