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您好,我是新川千穗的粉丝,有些事想问问您。”
屋里传来了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很快门就开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看着月见山遥:“千穗的粉丝?”
月见山遥:“是的,我想向您了解一些千穗小姐辞职的事情。”
摄像师上下打量了一下月见山遥:“进来吧。”
房屋不大,摆满了一些摄影器材。月见山遥跟着摄像师绕过这些东西,摄像师指了指沙发上唯一有空的地方:“请坐。”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千穗,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骗子,不过看你这一身,估计够我买一个镜头了,想来也不在乎我这点钱。”摄影师也没问月见山遥想喝什么,直接递给了他一听碳酸饮料:“只有这个。”
月见山遥接了过来:“谢谢。”
“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月见山遥脸上流露出一丝急切:“您知道千穗小姐为什么会辞职吗?”
“不知道,我和她搭档了很久,之前一直没见她有过辞职的念头。”摄影师喝了一口饮料,道:“那天她出去访查完,回来的时候脸色还没有异常,结果第二天人就不见了,桌子上只有一封辞职信。”
月见山遥作出思考状:“我记得她最后是去查那起集体自杀案……”
“对,她说那起案子有些不对劲,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她捕捉热点的能力比我强多了,就跟着她一起去了。”摄像师看起来有些遗憾:“结果最后不还是自杀结案了。”
“您还有那次访查的录像或者照片什么的吗?”这才是月见山遥这次地目的:“能不能给我看看?”
摄像师有些警惕:“你看这些干什么?”
月见山遥刚想解释,摄像师却又摆了摆手:“算了,反正都没用了,给你就给你了。”
他站起身,环视了一下狭小的房间:“让我想想在哪……”
摄像师蹲下身翻找着,月见山遥没有出声打扰他。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摄像师好像找到了什么,把它从一堆器材地下一点一点抽了出来。
月见山遥的注意力被敲门声吸引了,正好此时门外的人大声喊道:“开门,警察!”
警察?为什么警察会来这里?
月见山遥皱眉,转头去看摄像师,在看清摄像师手里拿着的东西的时候,他瞳孔一缩。
“砰!”
月见山遥下意识的闭上眼,仍不可避免地被溅了一脸的血。
他的身体比理智更快一步行动,他一把接住软下来的摄像师的身体,但此刻的摄像师的脑袋已经被他自己用枪开了花,血液从血洞汩汩涌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算是月见山遥也不会想到上一秒还在正常交谈的人,在下一秒就拿着枪崩了自己的脑壳!
月见山遥抹掉脸上的血迹,面无表情地看着死不瞑目的摄像师。
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声音变得越来越急促。
“警察,开门!”
月见山遥站起身,带着一身的血迹去开了门。
门外的警察在看清的形象后瞳孔一缩,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拔出了枪对准了他:“不许动!”
月见山遥十分顺从地举起了手,甚至还侧身给警察们留出了观察室内的空隙,他睫毛上沾着血滴子,轻轻一眨眼就落了下来,像流了一滴血泪。
月见山遥看着想要上来给他带手铐的警察,叹气:“不是我杀的。”
警察能信他就有鬼了:“你当我眼瞎?”
月见山遥只好伸出手去配合他戴上了手铐:“你们进去检查一下就知道了,他是自杀,你们可以查查硝烟反应,如果是我杀的,我手上不会没有硝烟反应。”
说着,他突然对上了另一位警察的眼睛,月见山遥眨了眨眼。
怎么说呢,这双眼睛一看就和诸伏景光有些血缘关系。
月见山遥又抹了把脸,再次看向有着丹凤眼的警官:“请问,能不能给我一张纸巾?血糊在脸上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诸伏高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递给了他一条手帕。
月见山遥接过,礼貌道谢:“多谢,高明警官。”
原本往屋里走的诸伏高明动作一顿,瞳孔微缩,他转头,看到半身是血的男人对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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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景光三年前被救下来的时候给高明哥隐晦地报过平安,但零零在那之后又把一个被打穿的手机寄给了高明,所以这事儿乌龙了,景光在高明这里还是“死亡”状态。
而且遥遥最后叫的是“高明警官”,一般人应该直接叫“诸伏警官”,叫高明警官是为了和景光区分,这就相当于遥遥明晃晃地暗示诸伏高明:嘿,我知道你有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