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从背后抱住勇利,隔着薄薄的运动服感受勇利温热的身体。
勇利最后调整一下护膝,偏头看着还穿着风衣的维克托,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要站起来。
“你不上冰吗?”勇利问。
维克托把环住勇利的手放松一点让他站起来,但是还是像个树袋熊一样贴在勇利背后,头一蹭一蹭的说话:“我不上了,外面这冰场也太小了。”
勇利点点头:“也是,那你可以去外面坐着等会。”
“我在护栏外看着你。”维克托把头埋在勇利肩颈,闷声闷气地说。
维克托这粘人劲让勇利不自知地勾了勾嘴角。但是他还是再拍了拍维克托的手,示意他真的得去热身了,维克托不情不愿地放开勇利。
勇利一丝不苟地完成热身,然后滑上冰场,开始做基础练习。
花滑的基础是滑行,没有快速、有力的滑行,什么步伐什么旋转什么跳跃,全都没戏。
这个冰场可能是原本的练舞室改的,周围都是没有拆除的镜子,面积自然只有一个正常练舞室的大小。勇利滑行起来没几步就需要转弯,维克托都怀疑在这种场地能不能练习跳跃,真的不会一不注意撞到墙吗?
但是面积小也有面积小的好处,勇利绕场滑行一周的时间很短,一半的时间维克托都可以和勇利保持对视,在勇利反身远离的时候,维克托则可以充分的欣赏勇利的滑行姿态,甚至可以从四面的镜子里看到不同角度的勇利。
双手后背的潇洒姿态,单腿浮起时紧绷的肌肉,跨步加速时被风吹动的黑发……
维克托双手手肘撑在护栏上,双手则撑住下巴,眼神迷离而又分毫不动的跟随着勇利。
所以毛若昕走进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痴汉眼神拉丝的模样。
“勇利!这人是谁?!他……眼神好恐怖。”毛若昕大喊了一声勇利,向后退了一步,摆出惊恐地防御姿态。
勇利和维克托同时被吓了一跳,维克托转头吃惊地盯着这个大喊大叫的小姑娘,勇利则被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在冰面上。
维克托缓慢地指向自己,盯着毛若昕警惕的眼睛,不确定地问:“你是在问……我是谁?”
不是维克托自负觉得每个人都得认识他,一则是被吓得有点懵,二则是确实在这种有冰场的场所确实很少有人不认识他。
“没错,你怎么进来的!?”毛若昕警惕心不减,甚至在伸手掏手机。
“他是我带进来的,”勇利终于滑到了护栏边停下,哭笑不得地和毛若昕说道:“这是维克托……你不认识他……算了,反正你知道他是我朋友就行。”
第十七章 三楼1
毛若昕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身体不再是防备的姿态。卸下警惕之后,这个迷糊的小姑娘歉意地冲维克托笑笑,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流浪汉闯进来了。”
维克托抽抽嘴角,低头扫视了一圈自己的穿着,不确定地问勇利:“我看起来像流浪汉吗?”
勇利捂着嘴憋笑,毛若昕慌乱地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说你像流浪汉,我是说流浪汉也可能长成你这样……不是,我的意思是,流浪汉也有长得帅的……额,我害怕流浪汉……”
维克托单手捂脸,另一支手抬起做出推掌的动作,示意毛若昕别说了,他转过身去双手撑在护栏上默然无语。
伤自尊了,不认识他就算了,还把他当成流浪汉……虽然是一个很帅的流浪汉。
勇利憋着笑拍拍维克托的肩膀,滑出冰场,给冰刀套上保护套然后踩上地面。
毛若昕正站在冰场入口处举棋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走去跟那个不认识的大帅哥道歉。勇利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这是毛若昕,工作室的前台人员。这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花滑男单运动员,我的前教练……其他的你自己上网查吧。”
勇利给维克托和毛若昕做了个简单的介绍,毛若昕憨笑着冲维克托说你好,维克托也挤出点笑容回应。他不至于跟一个迷糊的小姑娘怄气。
插曲翻篇,勇利继续练习,维克托站在原来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毛若昕开始做开门的准备。
工作室很少有流动的客人,主要接待的都是过来学习舞蹈的小孩。今天就是一个舞蹈课上课的日子。
“也就是说,等会这里会被一群……吵闹的小孩占领?”维克托深深地皱眉,当着勇利的面,他咽下了一些粗鲁的词,但还是用了“占领”这种具有偏向的词汇。
勇利背靠着护栏休息,闻言奇怪地看向维克托,他说:“孩子们都挺可爱的,吵闹吗……我觉得有活力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