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杀了她,在……你十五岁生日的时候?”
想到云萌萌死时的惨状,被撕裂的下体,被切割下来的少女盆骨,霍子心又攥起了拳头——这实在是非人的行为,隔着二十年,都闻得到血腥的味道。
“那是个意外。我们本来只是,单纯地想去过生日的。我记得那一天萌萌特意打扮了,穿着崭新的公主裙,白色的皮鞋,头上戴着一个粉色的发箍,还偷偷用了那个女人的唇膏和香水。她很喜欢我给她买的那只美少女战士风筝,一边在芦苇丛里奔跑,一边对着我笑。
可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每天对着我爸撒娇发嗲的她妈妈,那个害死了我妈妈的女人。再加上那一模一样的唇色和让人作呕的香水味,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我要用我爸爸对那个女人的方式一样,侵犯她,凌虐她,用男人的冲动征服她。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萌萌的裙子被我掀翻,裤子也褪到了脚下,但其实我没有来得及进去,但是她已经死了——反抗的时候被我无意识掐死了。”
直到现在回想起那一天,云哲都会觉得,像是一场梦一样。
那一天萌萌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死于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和兽欲。也就是在那一天,他遇到了那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人——那个正巧出现在意外现场,看到身体逐渐冷却的少女,面不改色,还对他面对微笑的男人——陆鸣。
他教他先去小卖部买水,制造云萌萌一个人在放风筝的假象。再让他佯装回家找人,离开现场,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萌萌被残忍分割过的尸体。
云哲从没想到,再见到萌萌的时候,她会成了那样支离破碎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帮他毁尸灭迹的人,之前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根本不在乎多这一个。他更不知道,多年以后,自己会成为这个人操控下的杀人工具,一步步在变成变态杀人狂的路上,越走越远。
“云萌萌的年纪和陆鸣之前杀害的那五个人差别很大,而现场分尸的手法相对于前五起案件,又特别粗糙。再加上如此谨慎的一个人,居然会做出在现场买烟这种危险行为,最后不得不通过杀害小卖部老板灭口来掩饰自己的罪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是一起偶然性的死亡事件,是陆鸣没有提前策划和安排过的,所以留下了一些瑕疵。”
“他操控那个货车司机撞死小卖部老板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我以为,瞬间催眠这种能力,只有文学作品里才有。但不管我相信与否,萌萌的死就这样成为了无头悬案,我和那个女人哭得死去活来,后半生都没有逃脱出这个阴影——慢慢地,我也就与自己和解了。无论怎么说,我也算帮我妈妈报仇了,用萌萌的一条命,填我妈妈那条命,很公平。”
云哲长吁了一口气,与霍子心分享出这个秘密,其实一直也是他的心愿之一。这么多年来习惯了戴着面具做人,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的两种人格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但也让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像承担了两倍的重量。
“那么接下来,你还要听吗?宝贝,我今天可不是为了给你讲故事玩的,来,游戏继续——”
云哲冰冷的手触及霍子心的足尖,让她像被电击了一般,身体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时间被拨回到了十年前,一样温暖干燥的环境里,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从这个右脚位置开始,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像是把尺子,在丈量她的身体。
“我想知道……”霍子心的上下牙床磕在一起,猛烈地打架。
“陆鸣,为什么会帮你?”霍子心无法反抗,云哲的手从脚背慢慢摩挲上来,停在小腿的位置,在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游走。
“杀人游戏,最初是陆鸣设计的。但《昼魇的世界》最早诞生的时间,不是近年,而是十年前。我——是第一个用户,杀死一个妙龄少女然后埋尸在玉米地里,是我在游戏里的第一个任务。再往后我一共解锁了十关,直到第十二起案件的时候,猎物逃脱,任务失败——那个逃脱的人是谁,你知道的。”
云哲的手已经快游走到霍子心最隐秘的位置,他身体里最罪恶的那个部位,像躁动的火山般,滚烫激荡,让他的身体快要炸裂开。
对以往侵害的对象,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实行过过性侵,而是以相似的物体替代的——对于他来说,入侵是神圣的,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得上肉体上的接触。
但眼前这个目标,是他这十年来日夜萦回的梦魇,是他从捕获任何人身上都获取不了的欲壑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