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低声的话语,赵明熙的脖颈紧跟着染上红霞。
“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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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柏聿在宗人府关了足有三日。
缪芳馥每日都会来清心殿,找覃宏朗,想为自己的孩子伸冤。
可那些证据,实打实的摆在台面,让人不得信。
覃宏朗被这事搅得头疼不已。
“陛下。”
夏沁端着食盒来到清心殿内,她规规矩矩的请安。
“赶紧起来吧。”
覃宏朗从桌案后走出来,他快步上前扶住夏沁。
“既有了身孕,就不要到处乱走,免得冲撞。”
他小心抚着夏沁的肚子,言语稍有严厉的说道。
一个月前,太医把平安脉的时候,探出她的脉象,已有一月的身孕。
后宫许久未有子嗣的覃宏朗,因为这事甚是高兴,干脆将夏沁封为宁嫔。
夏沁抬起楚楚可怜的鹿眼,小声的怯懦道,“臣妾只是听闻陛下,近日身子不佳...怕陛下吃不下什么,便亲手做了银耳羹过来...”
覃宏朗见她委屈的模样,心头一片柔软。
他低声好言道,“这些事交由宫人去做便是,怎地还自己动手?”
夏沁低头羞涩的说道,“臣妾自是有私心的...”
“什么私心?”
“臣妾...”
夏沁轻瞥覃宏朗一眼,又羞得低下脑袋,“臣妾许久不见陛下了...”
覃宏朗揽着她,爽朗的大笑,“这般想朕?”
夏沁羞涩点头,他的笑意便越发的大。
“陛下...”
陈德海看着恩爱亲密的两人,无奈出言说道,“贤妃娘娘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覃宏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
“不见,让她走!”
“可是...”
“听不懂朕的话?”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
夏沁看着陈德海快步离开,她扬面看向覃宏朗,懵懂不知的问道,“陛下在生娘娘的气吗?”
“哪是朕想生她的气...”
覃宏朗被夏沁扶着坐到位置上,他牵着她的手,不忿的说道,“是她那好儿子干的好事,让朕不得不气!”
“陛下莫要生气了,仔细伤着身子。”
夏沁打开食盒,取出里头的莲子羹,搅了搅又吹了吹气,觉得适口后,才递到覃宏朗的嘴里。
“贤妃就是早前被朕宠坏了,还没得你半分贴心。”
“臣妾可不敢与贤妃娘娘相比...”
夏沁唇瓣微抿的说道,“若是没有陛下,臣妾怕是...”
话说至此,她像是察觉自己失言一般,赶忙止住话头,还连声告罪。
覃宏朗拉住她的玉手,叹息道,“用不着告罪,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放下碗盏,扶额说道,“朕不过是头疼,如何定罪二皇子。”
证据确凿,这一案根本就没有翻供的可能。
覃柏聿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孩子,若是真论起罪来,他也是不舍的。
可这些天,被缪芳馥扰得他越发的烦躁。
“后宫不得论政,臣妾不懂这些,可若是臣妾手底下的人做了错事,臣妾或许不会罚他,但定不会留他在宫中伺候了。”
夏沁笑着拉过覃宏朗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臣妾可是有了陛下的孩子,自是要万事小心的。”
覃宏朗揽着夏沁的身子,轻轻的磨蹭,他嘟囔了几句,突然说道,“说的不错,既然做了错事,不得重罚,但也留不得了。”
当天下午,覃宏朗便对覃柏聿科举舞弊一事,下了旨意。
因覃柏聿视王法于无物,公然泄题舞弊,以权谋私。
今判罚覃柏聿禁足半年,罚俸一年,此后两年不得入仕上朝!
第65章 想跟外祖和舅舅一样
望春茶楼在秋试结束后,又恢复了以往了繁华。
学子来此,除了放松以外,大多都在讨论秋试的事。
其中,自然少不了舞弊的案子。
学子们听闻之后,都是义愤填膺,对以权谋私的覃柏聿,皆是嗤之以鼻。
愤慨之余,更多是则是庆幸。
还好考官严格,在考试中揪出了那些作弊之人,并未影响到他们的考试。
否则,说不准他们辛苦努力的结果,都要化为泡影,这次考试说不准就不作数了。
距离放榜的时日还早,学子们或轻松,亦或是焦虑的等待。
而此刻话题的中心人物,却是一筹莫展的禁足在家中。
覃柏聿因为撤职禁足的关系,变得越发的暴躁易怒。
在宗人府的那几日,让他身心俱疲,没有一天是睡着的。
等出来后,覃柏聿更是瘦得憔悴,眼中总是充斥着阴冷的黑暗。
府里的下人都大气不敢出的尽可能远离着他。
覃柏聿踱步徘徊在前厅,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直到车马声响起,他才如梦初醒似的,看向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