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
“但是奴才打听到,漪澜殿里有个新进宫的小宫女,从河鄱寺回来的第二天就不小心失足掉进井里...死了...”
“漪澜殿...”
缪芳馥转向覃柏聿,“那不就是...”
覃柏聿握紧拳头,他紧咬牙关,“真是覃展宸他们干的好事!”
“怪不得...怪不得祝柔敢跟我呛声呢,原是她早有计划,就等着咱们往里跳呢!”
“那刺客怕是祝成双找来,想着跟自己的女儿里应外合,当真是好计谋。”
“聿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等了。”
“等?难道真要我在这禁足半年,那祝柔不得翻了天去!”
“那又如何!我们只能等!”
缪芳馥见他如此,虽有不满,也只能郁结的听话。
“去告诉外祖,让他多注意祝成双的动作...”
覃柏聿对太监嘱咐道,“我们现在这样...祝成双定会瞅准时机,在朝堂之上,帮覃展宸笼络势力。”
太监颔首离开后,他转向缪芳馥,劝说道,“母妃还需振作才是,封号能夺,便也能再赐。”
缪芳馥闻言,看向一侧的宫女说道。
“也是许久没见慧嫔了,明儿便邀她过来喝喝茶吧。”
“是。”
宫女应声去了。
覃柏聿看着缪芳馥倨傲的眉眼,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
他看向外头黑沉的天色,眸色越发深重。
-
“知道了,下去吧。”
覃少桦挥退宫里的近侍,绕过屏风走到内殿。
推门而入,只闻到香火萦绕的味道,诵经的呢喃声,弥漫在房间里头。
供台前,跪着一位美妇,她双眼紧闭,指尖转动佛珠,虔诚的念着佛经书文。
“娘...”
台前的女人转过身来,温婉如玉的模样,让人一眼便心生好感。
靳书慧看向覃少桦,轻声问道,“可是贵...贤妃娘娘来信儿了?”
覃少桦点了点头,“贤妃娘娘,让娘明儿过去。”
靳书慧闻言一顿,她勉强轻扯嘴角,干笑了起来,“应该是来找我说事的吧...”
怕是又有用着上她的地方了,不然也不会想起她这号人物。
她看着忧心忡忡的孩子,安慰的说道,“娘明儿过去就是了。”
覃少桦扶着她起身,眉间皆是散不去的哀愁。
“没事的,这么多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靳书慧看着他蹙起的眉头,轻柔的抚了抚,柔声道,“娘早就习惯了。”
“若是她要娘去找父皇...”
“娘自有分寸。”
她这么多年都是以生病为由,自居在这宫殿之中。
只为求得一安身之所,好好为她的孩子祈福诵经罢了。
十余年了,缪芳馥只有在出事的时候,才会想起她这号人物。
毕竟在她的眼里,自己一直都是个奴才,只配服侍她的奴才。
靳书慧是缪芳馥怀孕的时候,被她送给覃宏朗,用来稳固妃位的工具。
她一直都是缪芳馥的奴婢,是她随意支配赠与的东西。
哪怕她不愿、不想,但又能如何呢?
一个奴才的想法,谁会去听呢?
可缪芳馥也不曾料到,靳书慧真的怀上了覃宏朗的骨肉。
覃少桦是靳书慧的骨肉,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靳书慧这么多年,还是如以前一般,对缪芳馥言听计从。
她不为别的,为的只是让她的孩子能顺利的长大,离开这个牢笼的桎梏。
靳书慧抬手抱住覃少桦。
她的儿已经十七了,只要再过一年,他就可以离开。
等到那个时候,她也能解脱了。
第24章 是不是过于多了
“这是...”
冯飞阳看向赵明熙身侧的覃修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前阵子受伤了...”
赵明熙解释道,“我不太放心,便想着跟在自己身边,也能安心一些。”
话虽如此,其实不然。
赵明熙本来都已经把覃修谨交代给欣妍照顾了。
可覃修谨不知怎地,在知道他要出门后,非要跟着他走,说什么都不肯留在府中。
赵明熙劝说了半晌,但覃修谨就是听不进去。
到后来,干脆是转过身去不听,但手还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摆不肯放手。
赵明熙眼看着要迟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一块来了。
“这样啊...”
冯飞阳看着覃修谨,沉浸在他俊美无瑕的样貌和高大威严的身形中,呆愣了片刻。
“王爷!”
他拍着脑袋惊呼一声。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的人是新覃的王爷。
冯飞阳着急忙慌的要跪下身请安。
赵明熙紧着拦了下来。
劝了半晌,他才同意收起礼节,带着他们去看快修葺好的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