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咽着口水,根本不知道公冶泽兰为何会突然之间找上门来。
公冶泽兰垂眸睥睨着僵尸男,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僵尸男,他转眸看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蛇男,“我毁了他的灵脉。”
僵尸男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的看向公冶泽兰,说话磕磕巴巴了许多,“灵脉……对修仙之人本就很重要,对我们这种人就更是……重要……”
常人灵脉被毁或许还能修复,但是像他们这样的异人,灵脉被毁就是不可逆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毁掉。”公冶泽兰淡淡的看向床上躺着的蛇男,狭长眼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阴戾。
僵尸男眉头紧皱,张了张嘴,声音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
“为什么?”
公冶泽兰从来没有如此向异人发难过。
“为什么?”公冶泽兰严重的光晕缓缓淡去,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从神坠成了魔。
“你们伤到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了,他应该庆幸被我珍重的人并没有事,否则他就不会紧紧是灵脉被毁这么简单了。”
僵尸男眼眶撑的有些大了,眼睛差点从烟眼眶里掉出来。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被他们袭击的白悦。
当初他原本也想要陪着蛇男去,但是蛇男说没有必要,只是对付一个管家任高瞻,用不了这么麻烦。
他也觉得任高瞻并不什么难解决的人,两个人异人都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就有些麻烦。
僵尸男嗅觉灵敏,在行动之前,他曾偷偷去见过沈玉卿,不过只是遥遥地看了一眼,他也不用靠得特别近,就可以闻到沈玉卿身上的气味不太对劲,推测出沈玉卿有些不太对劲,他们或许可以趁着这个空子去将白悦堵下来。
即便沈玉卿来救白悦,蛇男也有把握逃跑,不过就是代价稍微大了一点。
蛇男逃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可能不彻底换血就醒不过来了。
如今又被公冶泽兰毁了灵脉,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天命。
僵尸男的舌头直挺挺的戳着他的上牙床,蛇男是他的好友,可是眼瞧着蛇男经脉被毁,他却生不出任何的气来,只因为他面前站着的是公冶泽兰。
在此之前,他只知道公冶泽兰和沈玉卿不对付许久,不可能会因为沈玉卿的女儿而动怒吧?
“您……也想要沈家人的血?”
除此之外,僵尸男就想不出来公冶泽兰为什么要找过来了。
公冶泽兰目光轻飘飘的落到僵尸男的身上,僵尸男身子狠狠一抖,差点没有跪稳而跪坐到地上。
不,公冶先生并不想要白悦的血。
僵尸男将话问出口后,忽然意识到了这点。
“她,你们动不得,你们最好也不要打她的主意。”公冶泽兰走到僵尸男的面前,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僵尸男呼吸一滞,大脑长时间处于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即便他再害怕,他都不应该被扰乱心神。
但是公冶泽兰就做到了,就好似控制傀儡一样,完全阻断了他的思绪和想法。
他看着公冶泽兰从他身边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先前他觉得这个世上能够做到如此的就只有沈玉卿,没有想到病病弱弱的公冶泽兰也可以。
公冶泽兰最终还是忍下了杀念。
那边历程运费了大功夫才得到的沾有白悦的手帕,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了。
第二天,历程运将历家翻了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随后又怀疑上了在历家的其他人,因为不会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带走他藏起来的东西。
但是,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和所有人离心,始终没有找到那带血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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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受伤的第二天,周董雯突然出现在沈家门外。
任高瞻见到周家的周小姐脸色这么差,赶人的话他还在犹豫说不说的时候,周董雯先发制人:
“小悦受伤了?”
任高瞻见事情瞒不过去了,他缓缓点了点头,“悦小姐正在自己的房间休息,您不用太过担心,悦小姐她……”
他话还没有说完,周董雯就径直走到了花园中,她淡淡的睹了任高瞻一眼,“小悦受伤的事情,我没有和其他人说过,但是我得见一见小悦,确定小悦是真的没有问题后,我就会离开。”
任高瞻对上周董雯丝毫不退让的眼睛,犹豫片刻,微微颔首,“我需要告知沈董一声。”
周家也曾是大家族,只不过现在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