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说到底这就是一场游戏。
白悦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小腿,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快恢复行动的方式,不过,沈玉卿的手指在伸过来之后,指尖传来的温柔的灵力帮她疏通了血液,麻木感很快就消失了。
白悦抓着沈玉卿的手从衣柜里走了出来,她轻拉了一下沈玉卿的袖口,在沈玉卿黑沉的眼眸看过来的时候,她又觉得有些难以企口,她并不是特别会安慰人,但她还是去尝试了,“爸爸,你一点都不弱,你很强,他说错了,他不应该那么对你。”
尽管她从那些刑具上读取到的记忆很有限,但是她依旧感受到那个时候沈玉卿心中的凄凉,比起恨来,沈玉卿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不甘和无助。
曾经的沈玉卿是几个兄弟中最弱的那一个,这个弱不仅仅体现在领悟能力差,还体现在他体弱多病。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沈玉卿眸光变了变,过去的事情已经不能够伤到他了,他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父亲困住自己的一生,这也是为什么在他看到模拟的是他记忆中的世界后,没有立马干预训练场。
他听到白悦说这些话,大概也猜到了白悦通过灵力感知到了他过去的记忆,所以他也向白悦承诺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像他一样对你。”
父亲的厌恶像是刀子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搅烂,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他做了太多的努力,可到最后,他发现父亲只是把他们当成了可以提供“养料”的“炉鼎”,至于他们的死活,这根本就是不重要的。
柏心水一早就知道了白悦输了游戏的事情,他皱着眉,等到白悦回屋洗澡的时候,他才走到沈玉卿的身边,“你是不是没有放水?”
沈玉卿轻轻的摇了摇头。
柏心水眉头皱的更深了,“或许她还没有适应,也可能是她对你这个父亲放水了,害怕伤害到你那可怜的自尊心。”
他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说法很有很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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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的嫂子,也就是白季同的妻子开完画展,要从国外回来了。
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将自己要带上的东西都放到了背包里,虽然只是回白家待一小会儿,但是她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
沈玉卿站在落地窗边,垂眸睨着楼下坐上车的白悦,即便他没有看到白悦脸上的表情,但是依旧能感受到白悦的开心,甚至可以说是轻松喜悦,这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所不曾拥有的。
任高瞻站在沈玉卿的身后,他在沈家待的太久了,清楚每一任沈家家主的怪脾气,更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年轻的沈家家主被什么东西所困扰了。
“小悦小姐今天回白家,看上去非常的开心,早上多吃了两片面包,还有三大勺的果酱,我有叮嘱过小悦小姐少吃点糖,不然那半瓶果酱应该活不过今天早上。”
沈玉卿印在玻璃窗上的侧脸更加冰冷了,眼中的黑沉压得更加密不透风。
任高瞻装作没有看见,“小悦小姐更喜欢白家一点。”
沈玉卿缓缓转过身子,声音低沉:“这只不过是暂时的。”
“我也这么希望,”任高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我看着沈家人很多人长大,但是如果细细算下来的话,似乎没有那一个人是真正喜欢过沈家的。”
沈家祖祖辈辈都在追求一个“强”字,他们不仅要自己强,还要自己子子孙孙和他一样,谁不强,就完全算不上是沈家的人。
沈玉卿目光追着远去的车子,“这种情况会改变,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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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很开心能够回到白家,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等她的白尚和白乐安。
白尚表情温和,和往日没有什么两样的向她问好,“小姑姑。”
白乐安则是将头别向了一边,然后碍于白尚的目光,他才不情不愿的小声道:“小姑姑,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呢,送给你的东西我都要打算收回来了。”
白悦珍藏着所有人送给她的礼物,并且一直放在她的房间里,只不过这次她去沈家去的匆忙,并且她以为自己马上就会回来 ,所以那些礼物她都没有带。
白悦将自己准备的小木雕玩偶塞到了白乐安的怀中。
白乐安皱着眉头,嘴上一直在说丑死了丑死了,但还是将玩偶拿在了手里。
她给每一个人都雕了一个贴合他们形象的木偶,有些可能在外形上稍有出入,但已经是她现在能做到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