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新郎没砸中言鲸,不甘心,抢着薅了江好一把,“枪打出头鸟,他跑得快,你打他呀,干嘛误伤?”
亓玙没加入战争,分神瞥了眼后方:“人越来越多了,快点跑,别打岔。”
“嗷!有人薅我,前面领头的跑快一点!你这简直就是诚心拉我当垫背。”
“跑快了你又追不上。”言鲸三两步跨上去,肉搏推开在前方挡路的新郎,“好好的婚丧嫁娶,愣是变成了大逃亡。”
“我就说这系统有bug。”江好欲哭无泪。这几日他就是那干涸的河,流不出泪水,却怎么看怎么悲。
“快了。”亓玙看见院长房间的门。
“就算快了我也没劲儿了呀。”江好腿发软,像坨扶不起的稀泥想往地上瘫,“我这辈子与楼梯势不两立。”
三人一路披荆斩棘,左躲右闪,苦不堪言,身上被抓得全都是红爪印子,终于苟到达了目的地。
“快关门!”
江好嘭的甩门,使出了毕生最大的力气,宣泄对爬楼梯的深深厌恶。
“啊,八嘎……”他倒地不起,身体摆成了“大”字。
言鲸伸出大长腿踢了他一下:“骂归骂,要是返祖了,就连夜给你送回八嘎国去。”
江好愤怒:“骂人鬼砸,天打雷劈!”
“别吵架,来这里。”高冷语气和他的脸适配度为一百,亓玙胯骨靠着桌面,面无表情拿指骨轻敲桌子,可惜江好在地上看不到。
“看什么?”言鲸也不知是什么反人类体质,大气儿都不带喘一下,眼里只有那位散发魅力而不自知的冰山美男,还不好意思盯着看。
江好也想看,听语气就能幻想出无法幻想的帅气,鱼挺了两下,把自己的四肢挺得邦邦硬还是起不来。
“小伙子身体素质一般啊。”
言鲸明明已经到亓玙旁边,也不嫌麻烦,又或者是男神太帅激发了他的某种神经质,多此一举原路后退返回,揶揄道:“你看看我相公,多淡定,多厉害,多有魅力。”
他又鼓起勇气望向亓玙,谁知抬眼看到的就是他小脸煞白,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桌子上。汗浸湿衣领,头发丝都在诉说着此刻的疲劳。
完了,这下真要鼓起勇气了。
言鲸话锋一转:“多,多高的楼梯呀,这么高的楼梯,谁能爬得动?嘿咻嘿咻累死我了,嘿嘿。”
亓玙没力气跟他闹:“快过来!”
招了两人烦,言鲸含泪收敛本性:“来了来了。”
“这张照片是不是有点脸熟?我想不起来了。”他用手指将桌角的一个相框推到言鲸面前。
言鲸瞟了一眼:“这不是老头吗?
“老头?”亓玙拿起相框,照片有些模糊,边边角角泛了黄,应该是旧时拍的。里面的人相较于老头青涩许多,仔细看能从五官里看出几分相似。
“是本人或者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我看就像他本人。“言鲸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斩钉截铁道。
亓玙投去一个纳闷的眼神。
言鲸左手端起相框,右手指着旧照片上的脸:“你看这独特的气质,丑死人的长相,以及跨越时间、跨越维度的讨厌,不是他还能有谁?”
“看不出来。”
“给我看看,我要看。”江好几次想起来都没有成功,但他有不服输的精神和被门夹的大脑,双腿耷拉在地上,两手撑着朝亓玙爬去。
“我敲!你……”
“啊?”江好委屈的抬起头,两眼泪汪汪,表明了你要敢招惹我,我就哭。
“没事,你爬。”言鲸摸着浑身鸡皮疙瘩,不敢说话。
然后画面就变得非常奇怪。地上的人踟蹰爬行,桌边的人干看着,仿佛时间定格。
“你们两个愣着干嘛?拿来给我看一眼。”
亓玙最先从震惊中缓过来,将信将疑把相框拿给还在爬行的人。
江好没有看他递来的照片,直言:“你为什么不扶我起来?”
“扶!快扶,你早说一声。”亓玙给言鲸使了个眼色,言鲸立马去把江好拎了起来。
“你是本人吧?”言鲸将他安置在椅子上,问。
“不然呢?”
“像被脏东西上身了。”
……
“你看像不像老头?”言鲸略过那茬,把相册推到江好面前。
江好拿起来端详了一下:“有点但不多,年龄差距太大了不好分辨……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这个人极大可能是他那不为人知的哥哥或弟弟。”
“你狗血剧情看多了吧。”
“我在你书柜里找的书。”
言鲸:“……”
“老头和任务有什么联系?难道他和我们一样进入了这间大王房?”亓玙大致观察了周围环境,没有找出和老头有关系的地方,不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