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都会。”沈诱淡声回绝,礼貌也疏离。
女孩儿无论是长相还是一颦一动,又冷又带劲儿,像一株带刺的傲雪玫瑰。荆棘刺手,危险难以接近,但散发着不一样的诱惑。
桑浔也:“也是,我记得你是满分考进来的,数学底子很不错。”
“谢谢。”沈诱有些排斥陌生人,到了图书馆门口,她勉强露出一个礼貌的笑,“请问学长还有事吗?”
桑浔也笑一声:“我前些天看到你好像在民政局那边家教,其实不用舍近求远,学校有烘焙社,跟校内校外都有合作,工资也不低。”
沈诱愣了一下:“烘焙社?”
那她可以给谈灼做小面包了。
时不时啃小面包的习惯,谈灼还保留在身上,昨晚她翻冰箱的时候,还发现了几袋没开封的。
但外面的小面包多少都有些不健康,自己做的就不一样了。
不过会不会丑爆到他嫌弃......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到谈灼一脸无语,又拿她没办法,不情不愿地啃一口她做的面包那嫌弃样儿,沈诱忍不住笑了笑。
桑浔也那抹不经意的笑容惊艳了一下。
他轻扬眉梢,整个人青春阳光的少年感:“感兴趣的话就在活动中心三楼。”
他就是社长。
这样带劲的女孩儿,他真的挺感兴趣的。
-
沈诱惦记着烘焙社的事情,下了课就去一趟活动中心,还真找着传说中的烘焙社,问了一圈才发现工资真挺高的。
关键是,比家教轻松,还不用出校。
沈诱在备忘录记下烘焙社的上班时间,打算找个机会把外面家教辞了。
楼道里忽然传来一道压低的声音。
“张晴浩,我是你姐,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可能违法的,你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
“大姐死了这种事谁都不想发生,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我们这种没钱没势的穷人,怎么斗得过成家?”
背对着打电话的女孩儿,中等身材,肩背却很瘦弱。侧面看去,脸上没有寻常女孩儿的白皙皮肤,反而有些营养不良的蜡黄色。
无论是外表,还是声音,都透出了些憔悴。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女孩儿愤愤地挂了电话,沉默半晌后,抖着肩膀哭了出来,“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声音忽大忽小,听不太清楚,沈诱也没有刻意去听。
一是她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习惯,只是碰巧路过,二是她也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
但看着女孩儿哭得不能自已,她想了想,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纸巾,放轻脚步准备递过去。
女孩儿原本哭得伤心,却在听到脚步声时,猛地转过头来,眼神里充满惊恐。甚至连沈诱手里的东西看都没看,直接手一扫,声音很尖锐:“你偷听我打电话?”
沈诱瞥了眼地上的纸巾,皱了皱眉。
好心当作驴肝肺,她很不爽,二话不说捡起纸巾转身就走。
“等一下。”
张晴宜追上来,一把扯住沈诱的胳膊,有些口不择言:“你是不是听到我打电话了,你听到什么了?”
“放手。”
“你还没回答我。”
沈诱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她,右手利落地抽出来,“路过而已,没有偷听你打电话。”
张晴宜脸色却依旧有些急,她追问一遍:“真的?”
沈诱说:“头上有监控,可以去活动中心一楼调。”
张晴宜审视几秒才算作相信,过了会儿她探头看了眼楼层,似是想到什么问:“你......也是烘焙社兼职的学生?”
这层是烘焙色的A区,也是兼职工资偏高的地方,招进来的人比较少。
张晴宜当年大一进来的时候,并不符合要求,是桑浔也看她家条件不好,开了特例才让她进来的。
那这个女生?
张晴宜心情平复过后,她才注意到面前的女孩儿长相很惊艳,气质看上去很有钱。
她心里冷哼一声。
有钱人几乎没什么好的,假清高,跟姓成的那个人一样。
“嗯。”沈诱耐心告罄,搭理一个字,直接下楼离开。
-
刚才的小插曲沈诱没怎么放在心上,就当是晦气水逆,她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微信。
半个小时前发的消息,谈灼还没回她。
这狗东西。
其实她是想约谈灼去看演唱会来着,最近体育馆会来一位童年男神,他的很多歌都是经典传唱。
天还没黑。
沈诱回了趟宿舍,她今晚还去谈灼那儿住,收捡了几件换洗衣服放在包里,随后往校门口走。
清大校门前,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街对面,黑色奢华低调,灰白色从容大气,走下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