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妥当后出发去机场,这回换了一个比较眼生的男人开车,阿蒙坐在副驾驶和陆浔之汇报工作。
昨天被陆浔之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早上闹钟没响前又被他给撞|。醒,她真的挺服气的,这男人简直是精力旺盛,但奈何他技术好,她是又累又想要。
陆浔之肩上的牙印,后背的抓痕全都出自于她,而她的锁|。骨一路往下,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布满了红印,陆浔之功不可没。
这会儿车上暖洋洋的,纪荷困意袭来,头不自觉歪向一边,陆浔之和阿蒙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弱,她慢慢闭上了眼。
陆浔之往旁边看了眼,眼神示意阿蒙结束汇报,微侧着上半身,动作轻缓地将纪荷的脑袋放在他肩膀。
之后的路程,车厢静得落针可闻。
到达机场,纪荷还是有些昏昏沉沉,下车起就抱住陆浔之的胳膊,半眯着眼走了一路,到休息室没放开,去登机的路上还抱着,安检分开了小会儿,检完她就又缠上去。
陆浔之也由着她抱,这难得的黏黏糊糊的劲儿他还挺受用。
两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佳木斯东郊国际机场。
室外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
纪荷站在停机坪,冷风扑在脸上,整个人极度清醒,她瞅见一个小孩往地上倒了点水,瞬间就结冰了。
她牙齿打颤,觉得自己要冷冒烟了,扭头问陆浔之:“待会儿我们就要出发去成顺村了吗?”
陆浔之把人往怀里揽,让她能暖和点,“嗯,这边的一个朋友来接我们,送到县城附近留车我们自己开过去。”
“围巾,你怎么不戴上?”纪荷戴着手套的手去拿陆浔之挂在臂弯里的围巾。
她冷得呼吸都快不顺畅了,他竟然还露出半截脖子。
陆浔之敛眉垂目,淡声道:“不冷。”
...
进到室内,暖气袭来。
纪荷小声问:“你不喜欢这条围巾吗?很难看吗?”
“不难看。”陆浔之漫不经心地问,“和徐朝阳同款?”
纪荷停顿了下,才反应过来陆浔之是误会了,连忙给他解释清楚。
听完后,陆浔之面色起伏不大,让纪荷重新帮他把围巾戴上,然后更用力地把她揽在怀里。
来接他们的朋友李绪也是北京人,几年前结婚后和妻子来了这边生活,平常也就过节过年才回北京和陆浔之几个聚聚。
李绪个头很高,和陆浔之差不多,纪荷发现他们那一伙人估计都没低于185的,也没长歪的。
送到县城后,李绪把车钥匙给陆浔之。
“油我去机场前就加满了,后备箱我让我媳妇儿放了点水和干粮。”李绪说,“真就不在这边过个夜再进村?我还想和你喝喝酒呢。”
陆浔之拍拍李绪的肩,“下周你也回北京了,想怎么喝都行。”
这几天还是干正事要紧。
李绪笑笑,从烟盒里抖了根烟给陆浔之,略带歉意地说:“你结婚那会儿,我媳妇儿她妈还没过头七,就没去。”
陆浔之接了烟,展眉一笑:“别介啊,谁还没个重要事呢。”
“你这媳妇儿——”李绪笑着看了眼车里的纪荷,“生得——”
陆浔之眼神扫向李绪。
李绪秒懂,把‘还真好看’吞回肚子里,说:“没注意看......不过性格感觉倒是温柔。你记不记得当年咱一伙人大学毕业后去挪威看极光,江竟和骆权都说你会是这群人里最晚结婚的。”
陆浔之单手插兜,视线往车前淡淡一瞥,“冥冥之中遇上了,就结了,那会儿要是没结,日后想想,可能会后悔。”
他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令李绪震惊的话。
不是家里介绍的么?怎么听着跟两情相悦似的。
“结也不奇怪,那次你玩游戏输了,书蔓不是问你喜欢什么类型么,你说喜欢话少的,嫂子的确话少,我估计你俩一天也说不到十句话吧。”
开车来县城这段路,李绪发觉纪荷话真挺少的,但胜在爱笑。
话少?陆浔之想笑,在飞机上那两个多小时里,纪荷瞧着头等舱没其他人,嘴就没休息过,什么事儿都要和他分享。
话少话多的都没什么所谓,对他来说,纪荷这个人就刚刚好。
李绪临走前叮嘱:“现在开到村子里应该刚好天黑,那大雪地里听说会有狼,你俩小心点。”
陆浔之点头,目送李绪离开。
他走到副驾驶,“要吃点东西吗?”
这前面就是一条集市,挺热闹的,吃得东西估计也多。
纪荷准备解开安全带,“我和你一起去。”
陆浔之和李绪说话时脱了手套,手指被冻得通红,他按住她的动作,“外边冷,你在车里等着,有什么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