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的都问完了。”千仞花哦呜一声矮下头,窝在他颈窝里,说道:“见到你,自然得问最要紧的。”
月关闭口不谈,转而问道:“身上还痛吗?”
“不痛。”千仞花摇头:“就是有些头疼。”
说完,她抬头,笑得两眼弯弯:“要不要呼呼?”说完,她把缠有绷带的那只手放在唇前,表演了一番痛痛呼呼,痛痛飞走。
月关好笑的望着她一通表演,原来还担心的情绪此刻风消云散。
他走到床前,让她下来。
“不要。”千仞花不肯下来,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思考的怎么样了。”
见避开不过这个话题,月关诶了一声,换了一种思路:“小花花~人家虽然生的美丽,但是……”
“生的美丽,所以招人喜欢。”千仞花嘻嘻的打断他的话,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不问你了,没一句我爱听的。”
不过没忍住一秒,她又问道:“给你的糖收到了?”
月关拒绝回答:“不回答了,反正没一句你爱听的。”
“没事,你可以点头。”
“我喜欢看人点头。”
千仞花毫不在意他拿她刚说出的话噎她,面不改色道。
月关:摇头。
见他真的要摇头,千仞花轻哼一声,把他推开,自己搂着被子往床上一滚:“滚蛋。”
房间内果真响起脚步声,千仞花用被子蒙着头,听着他似乎越走越远,掀开被子:“月关!”
她脑海中回忆着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又想起焱对娜娜毫不掩饰的眼神,越来越觉得心中酸涩。
再说话时,已然带了哭腔:“为什么不回应我?”
“我明明已经等到十四岁了。”
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我不想再等到二十一,也不想再等到二十八。”
只准备去倒一杯茶的月关:“……”
虽然没有想到她会因为这个举动突然情绪大崩,但他还是那一句话:“这不一样。”
说完,神色复杂:“我虽然外表还是年少时的模样,但我……”
“那又如何。”千仞花反驳道:“灵鸢长老身边的那朵小玫瑰,不也才十九岁吗。”
“你若是在意这个,把我看成六十几岁不就行了。反正成为了封号斗罗,谁也看不出谁的年龄。”她接着反驳,并且提出解决方法。
一听就是小孩子心性。
月关好笑道:“这能一样吗。”
“当然能一样。”千仞花双手拭泪,泪眼斑驳中望见他站在桌子前,手中还拿着一个琉璃杯,只是走去给自己倒茶,心下又坚定了许多。
她不假思索道:“我以后一定是一名封号斗罗。”
“现在跟你说爱你,是想拥有更多和你在一起的相爱时光,而不是等到我终于成了封号斗罗,找到你,和你表白,然后看着你死去。”
月关从鬼魅手上接过她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个小孩特别会说,当时他还感叹以后谁能受得了这些糖衣炮弹,没想到现在她长大了,伶牙俐齿甜言蜜语全部说在了自己头上。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等她伤好后再说这件事,于是说道:“这些话,等你真正成为封号斗罗再说。”
“为什么现在不能当我是?”千仞花不依不饶:“难道你觉得我以后不会是?”
“那朵小玫瑰也不是封号斗罗,他能和灵鸢长老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月关一时无言。
“你再说,我就出去了。”他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给她,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擦脸。”
千仞花眨着一双泛着泪花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不要。
月关后退一步:“等你十九岁,再说这个。”
“但是小玫瑰十八岁就跟灵鸢长老同出同进了。”千仞花努力为自己争取权益:“焱都跟娜娜表白三次了。”
月关一张纸拍在她脸上,懒得理她,把水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后施施然的坐在了一旁的软椅处。
得不到乖的千仞花只得收了现在的好,拿着纸往脸上胡乱一擦,端着水杯吨吨吨的喝水。
喉间的不适感瞬间消散。
千仞花瘪着一张嘴:“我一点都不想吸收这个魂环。”
她虽好做实验,虽喜爱赌,但却也不会盲目张狂的赌。
月关点头:“医师说了,你受了重伤。”
说起这个,千仞花就想为自己掬一把伤心泪。她张开手,想要抱抱。
月关犹豫了一下,端坐在椅上,遥远的望着她。
好吧,君不就我,我去就君。
于是千仞花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没等下床,一双手已经抱起自己,将自己托在怀中。
“我也没想跟这个魂兽动手。”千仞花控诉道:“我只打算找一只合适的魂兽。可是那朵花藏了自己的年龄,隐了自己的手段,将我们猝不及防的卷入看不清人的紫色香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