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液体砸到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还有几滴溅到那人身上,那人立马痛呼出声。
被护住的邬忧忧本来还挺懵,听到惨叫声才回神。
她眨眨眼,看了看拦在跟前的谢文礼,只觉得这个十九岁的表哥身形无比高大。
“哥,你没事吧?”
她看到地面上的液体,有些被吓到了,立马抓住谢文礼的手检查。
确定他没事,谢文逸和池瑞康也没事,这才凶巴巴的看向冲出来的人。
“咦,怎么是你?”
钱飞红着眼,“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孙子根本不会死!”
之前见面这个老管家穿着讲究,灰白的头发还会染成黑色。可这会,西装外套皱巴巴的,头发也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也很明显,甚至红着眼,看邬忧忧就像是在看仇人。
“钱志死了?”
邬忧忧一点也不意外。
“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茫然。
钱飞愤怒道:“如果不是你算计他,又告诉警方,没人知道他杀了人,他也不会突然猝死!”
邬忧忧很无语,如果钱志不杀人,他才不会死好吧?
池瑞康冷着脸,“自己没教好孙子,这会只会怪别人!”
他都懒得和这种人多说,直接报警,说有人蓄意谋害邬忧忧。
很快就有警察将钱飞带走,钱飞一直囔囔,他孙子会死是邬忧忧的错。
“跟魔怔了一样。”
谢文逸担心的看向小女孩,见她掐着手指头,若有所思。
“怎么了?难不成他被鬼附身了?”
“啊,这倒不是。”
邬忧忧撇撇嘴:“不过是没了孙子,也没了事业,找个出气筒而已。”
他们几人也去了警局。
等做完笔录,谢文礼托人调查的事情也有了结果。
“速度这么快?”谢文逸惊讶,同时双手蠢蠢欲动。
邬忧忧捂着小脸蛋躲在一边,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谢文礼。
她只能算出对方事业出了问题,算不到具体的经过。
“在这个圈子里不算什么秘密。”
谢文礼表情冷静,语气却带着凉意。
“信任多年的管家的孙子杀了人,会给孟家带来负面影响。这时候有人爆料钱飞中饱私囊,他被辞退,不就很正常吗?”
毕竟赶走钱飞,钱志带来的影响就少一分。
在他看来,孟老爷子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私下处理,否则就凭钱飞这些年中饱私囊的金额,怎么也得被关个五六年。
“切,自己做错事,孙子做错事,凭什么怪我妹妹?”
谢文逸捋起袖子,恨不得冲进去给那老头来几拳头。
说话间,几人出了警局,走到停车的地方,这时,就见一辆车靠近又停下,从副驾驶位下来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
男人走到邬忧忧跟前,语气恭敬,“孙小姐上车吧,老爷等你很久了。”
谢文礼低头查阅资料,发现这人就是朋友告诉他的,孟家新上任的管家何天。
看来司法鉴定的事情传到孟老爷子耳中了,这是要接表妹回去。
私心里,他是不乐意妹妹去孟家的。
孟昭州一脉,唯一的清流,表妹的父亲孟怀安已经去世。如今的孟家,就是个垃圾堆,内斗得特别厉害。
若是其他脉的孟家人,他还不是特别介意,可是孟昭州一脉……只是孟昭州毕竟是妹妹的亲爷爷。
十九岁的青年有些紧张的看向邬忧忧,他极力保持冷静。
谢文逸非常直白的皱着眉。
这时,邬忧忧目不斜视的从何天跟前经过,寻找表哥的车。
何天快步上前,“孙小姐请留步,老爷在等你。”
邬忧忧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满脸疑惑,“我姓邬,不姓孙。”
她相当不满的皱皱鼻子,“叫错姓,你真没礼貌。”
何天:“……”
第22章 好欺负的小舅舅
何天一时分不清眼前的小女孩是有意还是无意。
低头看,见她双眼明亮有神,表情纯良无辜,便往无意的方向猜。
只是这么一来,他都不知如何称呼邬忧忧了。
按照辈分,她就是孙小姐,喊孟小姐不太好,可如果喊邬小姐邬女士,要是传到老爷耳中,也许会被有心人利用,说他不支持邬忧忧回孟家。
短短一秒,何天脑中转过数个念头,干脆跳过称呼问题。
“您也看到了鉴定报告,您就是孟无忧,也是老爷的亲孙女,老爷在家等您呢。”他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这会,池瑞康是不好说话的,他支持尊重小师叔的所有选择。
谢文礼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又无法改变表妹也是孟家孩子的事实。
唯独谢文逸,懒得盘算那些东西。他不想表妹去孟家,直接跑过来,按住邬忧忧的肩膀,语气相当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