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还是货到付款。
花欲燃几乎是躺着就把谢家的钱赚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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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笔钱，花欲燃全部用匣子封装好，挂上了金钱锁。
店铺关业，对联撤下。言和颜看着花欲燃独自一人在店内忙前忙后，直至深夜。
他换上夜行衣，从怀里掏出一纸符文，贴在言和颜的额头上。
“怕你吓到邻居……不让你乱飘了。”
今天的花欲燃，语气似乎都温柔平和了许多。少了平日里一贯的张扬肆意。
他转身要走。迈出的脚步微微停顿，他忽然转过身来，轻轻吻了吻言和颜的唇角。
“等我回来，带你回家。”
“……”言和颜无声地睁大了眼睛。他眼睁睁地看着一身黑衣的花欲燃，消失在街道尽头的夜色当中。
以那样的神态，说出那样的话……
怎么看，都像是一场态度决然的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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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忐忑不安中等待了两个时辰。直到言和颜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A7203检测到重要人物死亡，开始报错。
“系统检测到花欲燃已死亡，剧情异常中断。正在结算当前剧情线进度……
“剧情线，不渡。完成进度60%，剧情走向，Bad Ending。
“任务失败，正在重新加载剧情……”
言和颜愣住了。“为什么！”
他打断剧情的重置进程，质问系统。
花欲燃死了？
怎么可能！
……
监视器外，男人神态淡漠地敲击键盘，输入指令执行剧情重置。
他望着屏幕里言和颜那张焦急的脸——与休眠仓里紧闭双眸的少年相比，眉眼生动，惹人怜爱。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A7203，你说话呀！”
周围场景陷入一片空白，言和颜着急地大喊，眼泪差点掉出来。
无论是系统，还是A7203……他依然对自己的命运，无能为力。
没有任何回应。言和颜缓慢蹲下身，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他真的，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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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最终还是打开了话筒，连通言和颜的语音频道。
“兰青，17岁，原名兰昭，幼时丧父，从小跟随母亲学习戏曲，16岁登台唱戏，取名‘兰青’，饰演旦角。
“6月，被发现溺毙于黄埔江。全身上下无明显伤痕，有多处肋骨骨折……”
死因尚未查明。
“……”言和颜怔怔地抬起头，眼前一片空白，A7203的声音空虚飘渺，在耳边回荡。
“任务二，调查兰青死亡的真相。这与花欲燃的命运，有着密切联系……”
A7203的声音逐渐飘远。等到言和颜再次睁开眼，周围的景象逐渐随之清明。
耳边是江水流淌的哗哗声。岸上青衫布衣，人群嘈杂。
“喂，醒醒……”
面前的青衫少年蹲下身，轻拍他的脸颊。隔着复古圆框墨镜，脸上笑容张扬肆意。
花欲燃笑眯眯地望着他的眼睛，语气雀然，一如初遇。
“你醒啦？你已经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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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已去，却使生者念念难忘。
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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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和颜跟着花欲燃回到了小店。
他打开场景地图——内室的布局呈回形结构，那么包括花欲燃在内，这里应该住着三户人家。
西室住着一个年轻女人。生活窘迫，经常早出晚归，一身酒气地被陌生男人背回来。整晚响着嘎吱嘎吱的摇床声……
那么东室呢？
言和颜望着已经落锁的东室大门，沉思许久。
想起上次在店里，胖警官直接穿过自己的身体，揭开隔帘，没有任何阻碍。
那我能直接穿过这扇门吗？
言和颜心里想着，伸手去触碰那块门锁，指尖竟然直接穿透了过去。
言和颜：“！”
几乎是顺利地走入大门。言和颜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又转过身，环顾四周的室内陈设。
“……”当他看清案台上摆放的盔头凤冠，一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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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欲燃从一开始就骗了他。
他和兰青是邻居。他和他，早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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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警察局。李寻真刚忙完了一整天的工作，满身疲惫。
下午接到举报，在黄浦江边发现了一具尸体。等到李寻真带人赶到现场时，尸体早已不翼而飞。
对在场的目击者们挨个询问后，李寻真才得知，尸体被一个戴着墨镜的青衫男人背走了。
从描述来看，男人像极了那种街边摆摊开张的骗子神棍。
李寻真：“……”
滨海市人口已达两百万。找一个戴墨镜的神棍家伙，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经过了近四个小时的排查。李寻真最终确定了目标人物：位于十里洋场，一家古玩店铺的老板，叫花欲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