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有了结论——他们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有的时候，关系的晋升只需要一点契机。
直播女子勾起唇角，不要谢她，谁让她喜欢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已经把直播关闭了，不知二位道友可否回答一下你们为什么来琥珀湖呢？”
姜苓苓指了一下湖面：“我送一只不小心掉下大部队的天鹅过来找媳妇，你看，就是那只，它好像很受欢迎。”
直播女子诧异道：“原来那是你带来的，我就说前几天怎么没看到过，这只天鹅体型矫健，姿态优美，而且羽毛雪白柔软，飞行能力绝佳，堪称鹅中极品，难怪那么多天鹅围着它。”
姜苓苓看着鹅兄招蜂引蝶，笑道：“它要是知道有人这么夸它，铁定要飘了，实不相瞒，它最近吃胖了，有了不少肥肉。”
鹅兄正在湖面上进行花式表演，一会飞圆形舞，一会飞八字舞，还大胆地和湖边的修士互动，看起来非常乐在其中。
直播女子捧场道：“是吗，真没看出来，那一圈的天鹅加起来都没有它那么能飞，想来吃得多，运动得也多，肉都长到了实处。”
二人聊得有来有回，姜苓苓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说话方式让她感到很舒服，否则她一般不对陌生人聊太多。
直播女子注意到，司徒纨虽然不说话，好像一直看着湖面，但是有大半眼神都落在了姜苓苓身上——他们之间没点什么，她名字倒过来写。
直播女子娓娓道来：“你知道吗，天鹅是一种对感情非常专一的生物，一辈子只找一个伴侣，并且在伴侣去世后，不会另寻新欢，所以天鹅象征着忠贞和痴情。”
姜苓苓看着湖面上不少成双成对的天鹅，说道：“有所耳闻。”
直播女子闻言，开始切入正题：“因为这个原因，琥珀湖除了叫做天鹅湖之外，还有个美好的称呼，唤□□情湖。”
“人们对于爱情的向往总是锲而不舍，这里每年会来很多人，而大部分人都是对爱情抱着美好期待的情侣，他们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和天鹅一样始终如一。”
话音刚落，姜苓苓的心就漏跳了一拍。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司徒纨，对方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带他来这里的，会不会以为她在暗示什么。
姜苓苓发誓她真的没有这个想法，一切都是顾颂今的提议。
但是，光看司徒纨的神色，压根看不出什么，他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眼神，似乎对她们的谈话置若罔闻。
姜苓苓的心跳恢复正常，她安慰自己，司徒纨应该不会对这个感兴趣，不至于联想到不该想的东西。
直播女子感觉到周身涌动的气息有些微妙，顿时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了影响，于是笑道：“那我就说到这里，先告辞了。”
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助攻方式。
姜苓苓摆摆手：“好的，再见。”
随着她的离开，站在湖边上的人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姜苓苓的心境和来前发生了变化，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它的确存在，并且持续不断地拷问她的内心。
湖面上，有成对的天鹅亲密地用喙对着喙，两者微微弯曲的细长脖颈凑在一起，完美地形成了爱心的形状。
难怪会叫爱情湖，任谁看了都难免会生出点想法吧。
“她刚才的话你没放在心上吧。”终于，姜苓苓忍不住先行开口，先前都是她们两个在对话，而他一直没有表明态度。
司徒纨看向她的眼睛：“没有，旁人的话无需介怀。”
姜苓苓顿了一下，略微低了下头：“嗯，也对。”
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里蔓延开，姜苓苓突然觉得四周的好风光失去了颜色，不再让人那么享受。
“鹅兄。”
姜苓苓朝湖中的天鹅招了招手：“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有缘再见！”
它陪伴了她那么久，从最初那场不愉快的相遇开始，有过欢声笑语，也有过伤心难过，它救过她，她也救过它，一朝到了临别的时候，全部心情都化作了舍不得。
但是，姜苓苓更明白天下无不散筵席，她早就知道鹅兄要走，所以不会挽留它，而它会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嘎！”人类，你这么快就走了吗。
鹅兄发出一声嘹亮的叫声，翅膀一震，直奔姜苓苓而来，黑豆眼珠含着莫名的情绪。
姜苓苓开玩笑道：“别过来，不然我就把你抱走了，你摸起来这么软，我还挺留恋这种感觉的。”
“嘎！”
鹅兄不仅没听她的话，还飞得更快了，它扑到姜苓苓面前，伸出翅膀友好地碰了碰：“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