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违背了自己的本意。
司徒纨有种不详的预感,他不会以后天天帮小姜处理麻烦吧, 想想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姜苓苓虽然不懂但是听话:“噢。”
姜苓苓磕磕绊绊地完成了司徒纨的指示,用时一炷香,人用到最多的是视觉和听觉,在一片黑暗中, 姜苓苓逐渐滋生了不安的情绪。
她下意识就想解开眼睛的封印,司徒纨洞悉她的想法, 说道:“克制。”
姜苓苓抿了抿唇:“嗯。”
她努力不去管这些,握紧拳头, 在所有感官都封闭之后,嗅觉就极为突出,鼻尖耸动,她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
“顺着味道走。”司徒纨再次示意。
姜苓苓便听话地挪动脚步,走了几步,她开口:“司徒兄,我记得前面是墙壁,继续走会撞到的。”
“小姜,不会的,走吧。”
司徒纨说完,便见姜苓苓僵了几秒才抬脚,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就这么看着,果然太稚嫩了,行为处事都透露着青涩,小姜想要成长到一定程度,还需要多磨练。
司徒纨审问自己,他来是为了看小说还是给自己找麻烦的。
他牵引了姜苓苓身上的黑气,下一秒,一道惊雷在空中乍响,似乎是天道发出了警告。
司徒纨收回手:“狗东西。”
姜苓苓顺着香味在黑暗中越走越远,不知是什么时候,突然眼前一亮,柴米油盐的味道涌入鼻间。
她出现在了一间厨房里面,没有人在做菜,或者说已经做好了菜。
“司徒兄,我是不是来晚了,鹅兄它是不是……被做成了菜。”姜苓苓的声音略微发颤。
司徒纨说道:“打开柜子。”
难道里面装的是鹅肉?
姜苓苓抿了下唇,不安地走到柜子前,抬手把住拉环,缓缓打开柜门,她害怕那最不愿意出现的一幕。
下一瞬,一双黑豆眼睛和她对上眼,滴溜溜地转了转,含着一如既往的狡黠。
——“你终于来救鹅了!”
五花大绑的鹅兄激动地挣扎起来,眼眸竟似有眼花闪动。
姜苓苓松了口气,活蹦乱跳的就好,然后给鹅兄解绑,锤了几下它的脑袋,骂道:“你说你不知道自己一身肥膘有多招人垂涎嘛,还敢在外面瞎晃悠,我要是不来,你就被做成下酒菜了!”
鹅兄“咕”了声,音量不高,底气不是那么足:“他们太奸诈了,拿香味诱惑我,我一时间没忍住。”
姜苓苓听不懂它的话,但从它的脸上,看出了它在狡辩:“你作为一只有灵智的鹅,是不是需要比寻常鹅多点定力,多亏有司徒兄,我才能赶过来,再有下次,我们饭桌上见面。”
鹅兄眨着黑豆眼睛:“嘎嘎嘎。”
人类,不要这么绝情嘛,我发誓没有下次了。
见它服软,姜苓苓才收了冷脸:“你知道就好,记住,你是要找媳妇的鹅,别死在路上了。”
鹅兄叫道:“呖呖。”
说起媳妇来,鹅兄的精神头瞬间就来了,它一只鹅脱离族群太久,还是挺孤单的,特别想找个伴陪着。
姜苓苓揉搓了几下鹅头:“我们走。”
出去比进来时要顺利,姜苓苓一路贴着昏暗的墙壁走,鹅兄背着她,一下子就蹿到了天上。
她俯视了一眼,府邸灯火通明,闹声不绝于耳,似乎在举办什么晚宴,这次,她没有看到丽娘,也没有看到她爹。
“司徒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姜苓苓回到客栈,百思不得其解,“那个阵法为什么不停地给我看丽娘的故事。”
司徒纨:“你说的故事不重要,没有这个故事也会有其他故事,阵法的目的,是让你以为出路就在故事里,但不管你看多久,都找不到线索,最终灵力耗尽,苦苦等死。”
司徒纨虽然嫌麻烦,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姜。
姜苓苓瞪大眼睛:“居然是这样,我当时真的上当了,以为要撮合丽娘的爱情。”
这个阵法让她除了只能和丽娘说话以外,其余的画面都不显得违和,逼真的就像发生过一样。
而她就误以为,和丽娘多对话就能发现破阵的关键,原来却是雾里看花花非花,水中望月月非月。
看似平淡枯燥地切换场景,其实背地里暗藏了致命杀机。
姜苓苓后怕不已:“这阵法好可怕,要不是司徒兄提点,我真就死无全尸了。”
她看向司徒纨的眼睛,又多了几分崇拜:“这么诡异的阵法,都逃不过司徒兄的法眼,可见司徒兄比它要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