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奶昔杯子推的离自己远了点:“就是太浪费了,这么一大杯呢!”
白越年:“我喝吧!”
白越年拿起杯子就要往嘴里灌,惊的唐郁拉住他:“你真的要喝?这都喝了不会进医院吗?”
白越年表示无所谓:“应该不会,我试过。”
唐郁:“试过?”
“嗯!”白越年说,“我吃过不少次我母亲做的东西,就是味道差了些,倒是不至于去医院。”
唐郁简直要佩服他了:“那你真是个猛士!”
白越年笑笑:“我还好,我母亲做的东西,我父亲都吃了半辈子了。”
唐郁是真的惊了!
白越年表情温柔的回忆道:““我母亲对自己的厨艺水平是没有认知的,她嗅觉差,味觉也不好。”
“她和我父亲是青梅竹马,从第一次给我父亲做东西吃时,我父亲就强忍着说好吃,我母亲一直都觉得我父亲很喜欢吃她做的东西呢!”
“我有问过我父亲,这么纵容我母亲干嘛?”
“他回答我说‘就因为她开心啊’,就因为她开心,我父亲每次都会把她做的东西吃的一点都不剩,还能忍着面无表情的说‘好吃’。”
“他说,他会一辈子都这样做,就当是他送给母亲最隐晦的‘情书’了,一辈子的情书。”
“他还警告我,也要像他一样,绝对不能让母亲看出来,忍也要吃完。”
说完,白越年一仰头,把一大杯奶昔一口气喝完了。
他是真的面无表情,表现的还很从容。
如果不是刚刚还尝过,唐郁会真的觉得白越年正在喝什么很好喝的东西。
他甚至还能拿着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擦嘴,没有第一时间漱口喝水。
唐郁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总算是知道了,白越年平时的冰块儿脸原来是从小训练出来的结果……
牛!真的牛!
回忆起刚刚的味道,唐郁忍不住皱眉:“你快喝点水吧!”他把杯子推的离白越年近了些。
下一秒,白越年同样不紧不慢的握着水杯。
长指还细微的在杯身摩擦了一下,转动杯子,似乎是特意转到了某个角度,再停止的。
杯子慢慢被端起。
杯口在贴在唇瓣之前,他似乎还仔细看了看,最终把一片温润含在嘴里。
唐郁发现白越年似乎在勾引他。
因为在他刚刚一层一层的动作之下,他突然意识到,白越年喝水的那个位置,跟他刚刚喝过的,是同一个位置。
他们在短时间内,用过同一个杯子的同一个位置喝了水。
而且,杯口还粘着的、他刚留下的……湿润的……那个啥,此刻正被白越年含在嘴里。
唐郁现在有点无法直视白越年了,他有些脸热。
他们这是属于……间接接吻了吧!
草了,这家伙是突然在钓他吗?
这么出其不意的?
唐郁把自己闷在数学课本里装死,直到白越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唐郁现在本来就怕白越年的触碰,他下意识侧身一躲,结果凳子差点儿翻了,又被白越年伸手按了回来。
唐郁依旧低着头:“我是不是说过,你不要突然碰我。”
“嗯。”,白越年答应的很好,“我以后一定注意。”
唐郁:“……”
这人根本就没注意,哪次都没注意!甚至一次更比一次过分!
白越年又说道:“其实,我只是想给你这个,可以吃一颗,清一下嘴里的味道。”
东西顺着桌子被推过来,唐郁一看,是一颗彩色糖纸的水果糖。
粉色的,是草莓味儿的,还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唐郁把糖放在嘴里的时候,尝到一种久违的味道。这种糖是他小时候很喜欢吃的。
只不过后来长了蛀牙,就被她母亲制止着不能吃了。
白越年也喜欢吃吗?甚至还在收集糖纸?
刚刚他看到白越年把自己这颗糖的糖纸仔细在桌面上捋平,放在了第一个抽屉里。
抽屉打开,他留意到抽屉里已经放了一沓的糖纸,每一张都很平整。
唐郁实在好奇,干脆问出来:“你喜欢收集糖纸?”
白越年关抽屉的动作慢了一瞬,他“嗯”了一声,作为问题的答案。
虽然已经想到了答案,但唐郁还是很惊讶白越年顶着一张清冷至极的小仙男脸,居然这么有反差感的!
不过收集糖纸这种事放在现在再看,好傻缺啊!
白越年又说:“小时候跟人打过赌,再见面时要跟他比一比谁收集的糖纸更多的。”
“就因为这个?”,唐郁无语,“还有,你那一沓有30张吗?小时候跟人打的赌,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还没存多少,你怎么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