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越年摇了摇头,唐郁放下心。
白越年又补充道:“就是牙挺利的。”
唐郁:(っ°Д °)っ!
什么意思?
他咬白越年了?
咬哪儿了?
唐郁视线又在白越年身上乱飘,手上、胳膊上,干干净净。
脸上,没有罪证。
那是咬的哪里?还是他没有用力,根本没留下痕迹?
这时,白越年微微侧身,轻咳了一声。
唐郁此刻才注意到,白越年喉结的另一侧贴着个和肤色相近的小片创可贴。
这个位置,得是什么姿势才能咬到的啊?
他是趴在他肩上的吧,脸部贴着白越年的下巴,微微歪头,咬……
唐郁脑补了一下,瞬间整个人一激灵。
难道……这是自己酒后没把持住,被那个喉结控的自己附身了?
还轻薄了白越年?
他牙很利吗?白越年留下痕迹了?
贴着创可贴呢!多半儿是有印子了吧!
这要是换了自己被人咬到这里,他说什么也要让对方见识一下何为校园暴力的。
白越年脾气也真是够好的,他这样对他,他居然不生气?
唐郁羞着一张脸:“你脾气也太好了吧!被人这么咬了还把人送回家?没让这人睡天桥底下?”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白越年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像能掉冰碴子。
白越年神色淡淡:“路上没遇到天桥。”
唐郁:“……”
他笑了一声。
这种回复方式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唐郁一准儿觉得这人是嘴欠。
但要是白越年,这人是什么极品的书呆子?回复他这么认真的?
还怪可爱的。
可到周一时却不是这样了。
今天,他起晚了,没搭到白越年家的车,他是跟吴建奇一同卡着点儿到的学校。
这货数学作业没写,又直接管白越年借现成的抄。
唐郁记着“负二君”的仇,先他一步从白越年手中拿过数学作业,让他扑了个空。
吴建奇转头要去向别人再借,还赶上小敏姐来发早自习小考的卷子了,他根本没时间抄。
结果就是第一节的数学课,吴建奇是在走廊站着上的。
唐郁看着窗外的吴建奇,将手上的关节按的咔咔直响。
他终于爽了!
一下课,吴建奇就跑回座位,手上在拆一袋小面包:“今天早上连早饭都没吃,还被罚站了。”
面包包装袋的锯齿不是很整齐,他撕了一会儿,没撕开。
猛然用力,袋子是撕开了,但面包却飞到了垃圾桶里。
吴建奇傻了:“面包都欺负我,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看他这么惨,唐郁就高兴了,他从自己桌肚里拿出一袋零食。
“啪”的,用牙齿咬开:“给你吃这个吧!”
这时,白越年从后门路过,轻飘飘的丢下一句:“牙还挺利。”
唐郁:“……”
这话有点耳熟,什么时候听过来着?
吴建奇看了看两人:“越神是在说你吗?唉?越神咋二十多度的天儿还穿秋季校服?领子还立那么高?”
好的!想起来了,这话是他知道自己把白越年的那里咬了的时候,白越年说的。
唐郁一把收回了吴建奇手中的零食。
吴建奇:“……”
等到中午,唐郁和谢添逸抢到了食堂的糖醋排骨,两人吃的贼香。
谢添逸吃着吃着,咀嚼的动作一顿。
唐郁问:“怎么了?”
谢添逸:“没事儿,就是被骨头渣儿硌了一下牙。”
“活该!让你馋?吃那么急?”唐郁刚说完,自己也被硌了一下。
他“斯哈”着捂着腮帮子。
后到食堂的白越年端着餐盘从后面经过:“牙口不好了吗?”
唐郁:“……”
不对劲!白越年怎么突然间这么奇怪?一直提牙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自己咬的那一下生气了?但他态度又不是生气,要是生气的话他为什么不当时就表现出来?
唐郁直觉白越年只是想提醒他什么。
下午的体育课,唐郁照例翻墙去练习册上网,打了两盘游戏。
回来的时候从墙上一冒头,正好遇到白越年。
有点倒霉!
这家伙今天不对劲,唐郁不想跟他说话了。
所以,他就跟游戏机里的小地鼠似的,将冒出的头降低高度,缩到墙后,转身跳下,选另一处再爬上来。
唐郁拍拍手上的灰,往教学楼走,就当没看到身旁跟着他的人。
等到他打算从学校的小花园横穿而过时,余光看到白越年启唇。
唐郁下意识的:“闭嘴,你要是再说那个事儿我把你牙打掉。”
白越年超听话的闭嘴了,但他又朝旁边指了指。
唐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瞬间吓得炸毛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