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给自己的女儿更好的呢?
曾经她被刚刚创造出来的时候,赫拉亲手将嫁妆盒交给她时,说:嫁妆是女人的底气。
那是赫拉给她的底气,为什么,她不能把这份底气,传给自己的女儿。
只是赫耳墨斯的忠告…………祂毕竟也没告诉她原因不是吗?那或许只是对方的一个玩笑,祂是司掌欺骗的神祗,祂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不是吗?
可万一是真的呢?
埃皮米修斯的考验…………
潘多拉难耐的闭上眼睛,手扶上额头,脑海中的纠结令她头疼。半晌,她从床榻上起来,半跪在地上,把床下落满灰尘的嫁妆盒拖出来。
就看一眼,如果有不对,她保证,她会马上把盒子关住。
她发誓!
………………
与此同时,高加索山上。
刚刚被宙斯的雄鹰凌虐过一整个白天的普罗米修斯,正在两个孩子的关怀下,喝一些温热的葡萄酒。
对两个孩子的婚事,祂没有任何意见,两个都是好孩子,还都是祂和最重要的弟弟埃皮米修斯的孩子,祂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
看着眼前乖巧可爱,拿着细亚麻布帮祂擦拭身上血污,小心着不去触碰伤口的皮拉,普罗米修斯不禁感叹,这孩子的母亲终究是个隐患。
想到潘多拉那个女人,祂和妻子、儿子防备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一丝异常,难道祂是错误的吗?
正当祂这么想的时候,心脏突然传来一阵悸动,难以形容的,巨大的恐慌笼罩着祂的全身。
强烈到,就连呼吸都是如此困难。
电光火石间,祂的直觉直指那个留在部落里的人类女人。
没有任何理由,普罗米修斯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一定是那个女人出事了!
“快!!你们快回去!!!快!!去阻止她!!”普罗米修斯大吼着。
“怎么了,父神?怎么这么突然。”被自己父神吼的一脸懵的丢卡利翁,有些不知所措的问,旁边还有他同样不知所措的未婚妻——皮拉。
“快回去!皮拉的母亲现在一定在做些什么,快去阻止她,她的行为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不会的!!”
皮拉见自己的母亲被揣测,被下定论,当时就坐不住了。
“祢不能,不可以这么说我的母亲,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人,她既不是神,又不是具有力量的宁芙、仙女,她能做什么?她能怎么带来巨大的灾难!”
“皮拉。”丢卡利翁拥抱住皮拉,想要安抚下她的情绪,他自己也同样看向普罗米修斯,因为他同样也有这个疑惑。
一个人类,如何能带来灾难。
“孩子们,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能告诉你们的是,神明的直觉,是法则的体现之一,而法则,是不会出错的。”
眼见孩子们非要坚持着得到一个答案,哪怕这会耽误时间,普罗米修斯也给出了这唯一的答案。
“所以快去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眼见这对小年轻还在为答案怔愣,普罗米修斯一声利喝,把他们俩的思绪拉回现实,让他们什么都不用收拾,马上下山去找埃皮米修斯,回家。
“该来的还是来了。”
普罗米修斯看向匆匆下山的两个孩子,夕阳的余晖把一切都染成了红色,就像是不详的预兆。
“但愿一切都来的及。”
…………
另一边,丝毫不知丈夫和孩子们正在往回赶的潘多拉,把嫁妆盒从床底拿出来后,放在自己的梳妆台上。
长年累月的忽视,使得嫁妆盒上满是蛛网和灰尘,丝毫看不出当年那华光四射的样子。
潘多拉先是拿出细亚麻布巾把上面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擦拭掉,露出嫁妆盒原本的样子。
又去外面打了一盆清水,重新取了一条干净的细亚麻布,沁了水后,一点一点的把嫁妆盒擦洗干净。
很快,在清水的洗涤下,蒙尘的珠宝开始重新焕发光彩,切割精妙,打磨细致的珠宝流光溢彩,夺目又耀眼,让人不禁期待,盒子里面的东西,会有怎样举世夺目的光彩。
潘多拉把污水和布巾端走,从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面前的嫁妆盒,深深的,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夕阳的光,从左边的窗外照进来,她的脸一边藏在背光面里,是黑暗的。一边直直冲着残阳的光辉,是金红的。
嘴里有些发干,心脏的跳动有些不可思议的快,就连摸上盒子按扣的手,都在不明原因的抖动。
最后再问自己一遍: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
…………做。
潘多拉咬了咬后槽牙,摸上黄金按扣的手轻轻一拨。
咔嚓。
潘多拉扶住盒盖的两边,慢慢的把盒子打开,然后…………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