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讨厌金钱,也并非不渴望荣誉,只是罗马体育场永不熄灭的灯光太美,只是伴随教堂的钟声飞舞的白鸽过于美好…
历史眷顾的城市,历史偏爱的国家,亚平宁的海平静而温柔,古罗马的辉煌仿佛仍旧历历在目。
“其他人都走了,那我更该留下。”年少的托蒂如此构想,年长的托蒂将其落于实践。
送走一位位队友,人员不停更换的更衣室,唯有他牢牢守在原地。
罗马解说:“无论何时,无论球队境况有多糟糕,你总能在罗马看到托蒂,你总能在意大利队找到托蒂。”
意大利解说:“他是罗马袖标的阐释者,也是罗马的扛旗者,更是意大利忠实的簇拥者。”
世人总道阿根廷满门忠烈,却很少提起意大利人的团结,无论场下是否有矛盾,无论有何种外界纷扰,站在场上的意大利人,永远是团队的模样。
奉献一切,服务球队,一切只为带荣耀而归。
“托蒂!”
“托蒂抢到了球!”
“赶来的卡佐拉尼斯想要将他撞倒!”
强壮的身躯,沸腾的血液,胸腔内的跳动仿佛要震破鼓膜,大脑里满是队友的站位。
足球运动员总是是一种现实与理想交杂的生物,现实主义者总是将理想高高束起,他们的眼中只有利弊,只有高高举起的奖杯,权衡一切做出最有力的选择。
这是一种无可厚非,也无需指责的选择,然而理想被现实击碎的瞬间,浪漫似乎悄然离开,这不是托蒂的想法,也不是他的浪漫。
忠诚刻进血液,只要它还需要他,只要它想要他留下,托蒂永远会抗起旗帜,立马为他们而战。
哪怕他到时已垂垂老矣,哪怕他到时已无力奔跑,只要罗马需要他,只要蓝衣军团呼唤他…
守候荣耀城池的狼,必会千里赶来。
“托蒂!卡佐拉尼斯没有撞到他!”
“进可攻,退可守!罗马狼王!是意大利无法缺少的必要拼图!”
现实主义者扬起远航的风帆奔向金钱堆积的异都,理想主义者目送对方的离去,默默接过球队的旗帜。
从罗马来,回罗马去,忠诚的狼总会回到珍爱的土地,只是他们并不希望空手而归。
亚平宁的海风终将会吹上伊比亚半岛,期待的夏天,歌声理因再度唱响。
安迪格雷:“意大利似乎总是会有忠诚的球员,米兰两代队长,罗马城双子星的坚持,这个保守的国家,球员们似乎也格外固执。”
央视解说员:“有的人称这种老旧的坚持为落后,有的人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无用且空虚的面子。”
“然而我们理解球员追求不同选择离开,但我们盛赞的却是这种“老旧”的忠诚。”意大利解说叹气。
马丁泰勒:“对俱乐部的忠诚,对国家队的忠诚,从穿上球衣的那一刻,到它已不再需要自己时而脱下球衣离开,理想主义者总是用行动演绎着自己的浪漫,总是用最“老旧”的坚持守护着球队的荣耀。”
“托蒂!”
“托蒂!”
远道而来的球迷高呼他的名字,美丽的三色旗迎风舞动,陌生视线的注视下,长发飞扬的托蒂仿佛回到当年时光。
首次登场时的紧张激动,罗马双子星光芒闪烁的时光,他足够年轻,也足够强壮,足以带着球队前进,也足以为球队带来胜利。
“吉安纳科普洛斯伸手拽。”
“托蒂直接甩开了他!”
“亚恩维德来到中路位置,维耶里带着扎格拉基斯倔强前行!”
“托蒂进入希腊后场!”
“达比萨斯放铲!”
前方的对手,等待的队友,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弧线拔地而起。
“传球!”
“托蒂直接被铲倒,球被亚恩维德接住!”
“维耶里和因扎吉举手,亚恩维德起脚。”
“传球!”
“维耶里接球直接打门!”
蓝白色的希腊,飘舞在空中的旗帜,喷涂在脸上的色彩,飘扬在空中的十字注视着一切,众神的国度,现代文明的发源地。
第一次的欧洲杯决赛,第一次的挑战,这个并没有自己传统足球风格的国家,这个国内联赛激烈却很少被外界所认识的国家,在足球的世界里,希腊毫无姓名。
闪电般窜出的黑马,如今却向世界展示着所谓的奇迹。
“雷格哈尔来到希腊国家队后,这位教练将德意志的铁血同样带给这个国家。”
“挖掘球员,组建团队,用几年时光让希腊改头换面。”
“本届欧洲杯最大的黑马,本届欧洲杯冠军的有力竞争者。”
呼啸而去的球让希腊球迷屏息相待,窒息般的感受让他们情不自禁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