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云:“你姐也是,我给她介绍的人她一个都看不上,偏偏要自己挑,她以前那男朋友穷得叮当响,现在又交个混混…”
江北:“你不管管她吗,就让她这么混,回头混到三十岁连婚都没结,说出去都丢人。”
鲁云想了一想,“干脆我去港城住一阵子,把这事提溜清楚再回鹤城,顺便照顾一下你的伤。
江北一听说她妈要来港城,顿时又吞吞吐吐起来,“啊?你要来啊……那你来了……住哪里啊?”
鲁云说:“当然住你姐那儿啊,她不是还开了个店嘛,店里她一个人顾得过来?请员工一个月不得几千啊,我帮她打下手她高兴还来不及。”
听到不是麻烦他,江北瞬间放了心,“行吧,那你过来可得好好说道一下她跟那个男朋友,真无法无天了。”
鲁云:“嗯,过几天把家里一些事弄好就过去。脸上的伤还疼不疼,钱还有吗?不够妈再给你打。”
江北诉苦,“痛,痛死了,钱也不够了,钱要是够,刮台风那天我就去市中心租酒店了。”
鲁云:“再给你打五百,在港城花钱还是注意点,那边消费高。”
江北:“哦,好歹凑个整数,打一千给我。”
鲁云无奈叹气,“行,打一千,你花钱也不要太大手大脚的。”
江北讨到了钱,不耐烦地回:“知道了,我挂了。”
鲁云叫住他,“你把你姐花店的地址给我,我到时候好直接去找她。”
江北:“嗯,地址一会儿短信发给你,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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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的玻璃门全碎了,要安新门,店面重新装修也花了不少钱,再算上物品来去的搬运费,和停工停业的房租钱,一场台风席卷而过,让江聆的小金库损失不小。
傅楚媚算完帐,不禁为江聆愁眉苦脸,“老板,最近店里的经济状况恐怕不太好哦。搬新店加装修花了那么多钱,台风这五六天又损失了好多,这一阵子台风修复期,大家都忙,顾不上买花,生意也不景气。”
江聆也知道这两个月算下来都是亏损状态,但也只能安慰自己再熬一熬,熬到节假日,生意就会好起来。
傅楚媚:“线上也没订单,唉。”
江聆窝在沙发,桌上手机忽然响了声,她回过神,缓缓地摸起来低眼一看。
傅妄:今晚有空吗。
江聆看到是他,微微怔了一下。
从情侣酒店回来后,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这似乎是傅妄头一次主动再联系她,她想当然地以为傅妄是又想和她睡了,毕竟他们都认了是炮友。
可她这几天实在没心情,被小店的一干事情耗得筋疲力尽,懒懒散散地打字回:今晚有空,但是不想。
傅妄:不是那个。
江聆:“……”
那是什么。
傅妄:有个烟花秀想请你看,中央摩天大楼顶层。
江聆:今晚上?
傅妄:嗯。
江聆:今晚是很特殊的日子吗?
傅妄:不特殊,想你了而已。
江聆:我店里还有事,不想去。
傅妄:你店里似乎没什么事。
江聆后背一紧,心说这人又在监视她。
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他的耳目却还放在她的身上。
江聆抿着薄唇,有点儿不爽地挑刺道:你怎么那么喜欢监视我,小心我哪天真报警。
傅妄:话不要讲那么难听,是免费保镖。
江聆不敢苟同,赌气道:反正晚上不去。
傅妄:做生意太执着没用,市场不好的时候就休息,你待在店里,不买花的人还是不会买,只有你白白浪费体力和精力,不如放松下心情。
实在不想承认,但他说的确实是事实,而且有道理。
江聆顿了片刻,想想也好几天没见他了,感情上没有很想,身体上也想。
她回:发个地址给我吧,还有去的时间。
傅妄:时间随意,晚上就行,地址刚说了,港城中央摩天大楼。
江聆:嗯。
————
夜晚七点半,盛夏的天空刚有昏沉的暗意,独留在门庭冷清的花店里,付楚媚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她本以为是江聆外出忘带东西,去而复返,站起身却发现是个她从未见过的中年女人,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一身紫红色的棉绸连衣裙,踩着老式的黑色凉皮鞋。
付楚媚:“您好,您需要买花吗?”
“江聆呢?”
中年女子没打招呼,面色紧沉地开口问道,口音有一点重。
付楚媚疑惑她能说出老板的名字,谨慎地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