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唇角含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他的双手穿过她垂落在肩头的长发,轻轻捧着她的脸颊,视若珍宝,“你好不容易违背了自己的初心,克服了恐惧,选择了相信我,和我在一起,却目睹了那一幕……是我让你误会了,伤心了。”
慕灼华喉咙一紧,心口疼得稀碎,却又在酸疼中缓缓渗出一丝甜意来。
那双澄澈明亮的眼中盈着泪花委屈地看着他,看得刘衍心口如寒冰遇暖阳,融成了一片春水,既是心软,又是心疼。
刘衍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声道:“我明白,于你而言,接纳我与你共度一生,并不容易。看你哭了,我心里疼得很,却也有些高兴。我知你自小处境不易,很早便成熟懂事,你可以独当一面,可以伪装自己,可是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他亲昵地轻吻她的发心,柔声说,“灼华,在我面前,我愿意你重新做回孩子,任性放肆。”
慕灼华鼻尖一酸,将脸埋进刘衍温暖的怀里,双手抱紧了他紧窄的腰身,悄悄将眼泪抹在他心上。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真正地懂她,欣赏她,也会怜惜她,纵容她。
她其实心里明白,那不过是一场误会,可是她太害怕了,害怕自己豁出全部去赌,却赌输了。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喜欢刘衍,那种可怕的独占欲几乎撕碎了她的理智,让她气得发狂,痛得心碎,她不再是那个淡定从容、处事不惊的慕灼华了。
刘衍将慕灼华紧紧抱在怀里,轻轻顺着她的后背,柔声笑道:“你曾说过,女子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便会变笨了。你看你如今笨头笨脑的,莫不是真的喜欢极了我?”
他本是一句戏言,却没想到慕灼华自他怀中仰起头来,红着眼眶极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哑声道:“我是喜欢你,那又怎样,你就能欺负我了吗!”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刘衍瞬间失神,他低着头怔怔看着眼前叭叭说着一张一合的樱唇,耳中已经听不进去其他话了,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的唇瓣被噙住,长舌顶开贝齿,属于男人的沉郁气息侵入口中,如攻城略地一般势不可当地掠夺她的一切。环抱住她的双臂箍紧了纤细的腰身,一只手贴着她单薄的后背摩挲着,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之中。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贴去,柔美的曲线完美地贴合着他灼热的身躯,纵然是厚厚的衣衫也阻隔不了对方身体的热度。
慕灼华觉得自己像是一团要被烈阳烤化的雪,刘衍贪婪的撷取让她瑟瑟发抖,感到既害怕又莫名渴望,自己内心深处似乎也贪求着这样的亲密无间。她笨拙地回应刘衍的唇舌,却不知道自己生涩地挑起了一团更猛烈的火。
刘衍喘息着松开了她被吻得红肿的双唇,深深凝视着她绯红的双颊,还有濡湿的双眸。慕灼华伸出粉粉的舌尖舔了舔下唇刺痛的伤口,无意识的动作勾得刘衍下腹热意更甚,呼吸一窒。她坐在他膝上,两人的身躯紧紧贴着,他身体的反应慕灼华立刻便察觉了,顿时身体一僵,想要往旁边移,却半身酥软提不起劲,只是在他欲望汹涌之处蹭了蹭而已。
刘衍双手掐住了她扭动的细腰,哑声道:“再乱动,我可忍不住了。”
慕灼华顿时不敢动了,她怯怯地抬眼看向刘衍,又极快地垂下眼来,环在他腰上的手勾着他的腰封,指尖在上面来回摸索,用极低的声音咕哝了一句:“那……那就不要忍了呀……”
刘衍心脏猛地缩了一下,目光掠过她红肿的樱唇,敞开的领口处细腻柔滑的肌肤,双手丈量过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平日里端庄自持的慕大人,依旧穿着她一身道貌岸然的文士长袍,脸上却是一片绯红娇媚之色,微颤的睫毛流露出她心中的忐忑,还有一丝期待。
刘衍深吸了一口气,忽地将人按倒在柔软的被褥里,半身压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在她耳畔哑声道:“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慕灼华闭紧了双眼,一副又怂又刚的模样,英勇就义般地颤声说道:“当、当然!”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湿热的触感扫过她敏感的耳廓,他甚至在她柔软的耳珠上轻轻咬了一下。
“好。”
一双手抚遍了她的身体,轻轻一勾,解开了腰封的束缚,又慢条斯理地摘除了她身上所有的遮挡物。看似清瘦纤细的身体,却无一处不柔软细腻,略显粗粝的掌心摸索过她每一寸肌肤,又用唇舌品尝她的滋味。
绵软细腻的身体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缓缓舒展开自己柔嫩的花瓣,每寸花瓣都染上了瑰丽的粉色,花瓣上滚落滴滴晨露,浓烈的芬芳比千年的醇酒还要让人沉醉,让人恨不得一饮而尽,再将那花瓣碾磨了、捣碎了,一丝不落地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