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气得脸色爆红,尖叫着把小漂亮扔在地上,小漂亮体力不支,又身娇体软的,被摔在地上后就痛得爬不起来。
周悦尖利的声音在包间响起,他刻薄地质问唐与顷:“与顷哥!连你!连你也喜欢那个贱人?”
周悦满脸震惊,随即厌恶憎恶立刻覆盖整张脸。
他太知道唐与顷了。
动了心思却没法勾搭正主,就一定会养一两个相似的小情儿。
唐与顷追他,说非他不可的时候,身边还跟了好几个和他长得相似的情儿。
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只觉得恶心,但唐与顷情场老手,三两下磨软了他的态度,又陪着他不离不弃,给了他无数好便利,他心里只有顾觉,看不上唐与顷,自己一定和他不会有关系,他这才放下了芥蒂,任由唐与顷在外寻找和自己相似的脸。
反正像他的人流水一样的过去,一周一个一个月三四个的换,就只有他悍然不动。
有时候看见那张和自己相像的脸分外受宠,他还心里暗自得意又可怜,又是一个因为长得像他才被怜悯的可怜虫。
所以这些年,他从来不会对唐与顷声色犬马有任何的意见,甚至自己还从中拥有不少优越感。
然而现在,现在唐与顷喜欢的情儿却再没有他的痕迹了。
这种肮脏的,卑贱的,人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清秀的字眼,反而全是那个抢了顾觉的贱人的眉眼。
尤其是小半张脸,虽然精致度远远达不到正主,但是走向却无比相似。
这简直是往他雷点上狂踩。
何况这意味着,唐与顷已经看不上他了,他已经濒临被唐与顷抛弃。
凭什么!凭什么!
楚秾一出现,就抢了他所有!
踩在他身上应有他所有梦寐以求的一切!
他大哭着嘶吼:“与顷哥,你不是说你就爱我一辈子吗?你不是说哪怕我一辈子都不回头你也不会抛弃我吗?”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闹够了吗?”唐与顷突然暴怒吼道。
“闹够了就给我回你的精神病院去,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会放弃你。”唐与顷丝毫没有被揭开丑事后的愧疚,反而趾高气昂地不耐烦,风流浪荡气泛着一股子渣味。
唐与顷不得不承认,对于周悦,他已经有些疲惫了。
当初在艺术展上的惊鸿一瞥的惊艳,而后演变成的执念到现在终于被时间冲刷得所剩无几,而现在更是因为遇见了更加让他着迷的人而被抛弃。
在秾丽的绝色面前,清秀就是不值一提。
他从来没说自己是个言而有信的专情人,哄人听的鬼话只有蠢人才会当真。
“如果你连安分两个字都做不到,你就在精神病院或者橘子里坐一辈子吧。”唐与顷整理好衣服,随手牵起跌坐在地上柔弱的小漂亮,和他一起走出了包间。
周悦被留在原地,眼泪滴落在口罩上,印湿了一大块,他浑身发着抖,却双眼恨得充血。
第二十章 霸总的炮灰前妻
楚秾本来想和顾觉好好聊聊,但是那天顾觉回家建完花棚后,又不见了踪影,楚秾就算每天早起晚睡,也守不到顾觉。
但是花棚里日益完善的设施,却无不彰显着顾觉回来过。
顾觉工作到半夜,甚至还有体力搬运填充花房里的设备,早上又早早离开,他的体力和精力相比普通人简直好了百倍。
对于书房里旋转楼梯上满墙的书,楚秾总算有了那么一点合理感。
别人闲暇之余看这么多书几乎不可能,但是如果是顾觉就不为奇怪了,阅读速度比别人快了三四倍不止,体力又比别人好上千百倍。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强悍的体力加脑力,即使是用游戏他也可以轻易赢得游戏,才导致他不得不利用阅读来打发时间,阅读上瘾。
楚秾忍不住想,顾觉是不是很多时候,会觉得很孤独?
他被除草器震动的声音带回神,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原地许久,草地上的一块皮都被他秃噜干净了,他赶忙推开除草器,一阵手忙脚乱。
顾觉安装的设备都是精挑细选地,简单容易上手,功率适中又不费力,但也架不住他手笨,楚秾自责着,连带着那天自己骂出来的话也觉得太过偏激。
他隐隐后悔当时自己的语气太过分了,他知道顾觉对他没有太大恶意,大概是顾觉目中无人,高高在上,自信傲慢,他偶尔也会被气到,但其余时候,他和顾觉相处还是愉快的,甚至某些方面来说,顾觉对他很好,好得几乎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他当然明白,就是当时气上了心头,就什么重话都能说出来。
自己消气后也没及时道歉,导致那场架后,两个人再也没有好好相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