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潜意识里很难把狼王只当做一只畜生,狼王救了他两次,而且展露出的智慧并不是一只狼就可以拥有的。
他几乎以为自己是被人卸了衣物,还想伸手去拢散开的衣裳,然而手脚却被按住,狼王不让他乱动,还把衣物扯了出来。
楚秾羞耻得眉眼发红,几乎要落泪,不得不抱住自己,侧身躺在地上蜷缩着,他带了点哭腔,说:“还给我,别这样呜呜。”
他是暗夜里最纯的一抹白,却蜷缩得抱住自己,纤细的手臂托住自己的小腿,膝盖遮盖住胸膛,长发披散,遮盖了大半脊背和肩膀,发烧迷离,无力又可怜。
他意识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难堪。
在冰凉的毛发覆盖住自己的时候,他伸手艰难地推了推,但是身体贪凉,一推就没了力,反而忍不住往上贴,直到手腕陷在微凉的毛发里,腿弯也被冰凉的毛发照拂着,他一整个都被包裹进了怀抱里。
楚秾贴着冰凉,舒服地松开了抱着自己的手脚,忍不住贴上高大的狼王,用手脚去缠着舒服的毛发,却最后竟是难以夹住,最后松松垮垮又不甘心地耷拉下来,洁白的腿闪过光泽,和黑色形成对比,被狼尾抓住了脚踝缩回怀抱里,狼王身上体温很高,团着他没有凉气钻进来,就并没有太冷,只有被贴热的毛发被楚秾松开,他又迷迷糊糊地去找其他冰凉地方,反复摸索。
柔软纤细的手指抚过结实的肌肉,胸膛,脊背,肩胛骨,腋窝,颈窝,全都是坚硬的,手心那么的软,擦过去的时候一手心好像都是痛的,那么强大的肌理里似乎蕴含着磅礴的力量,强悍得惊人。
狼王喘息声微重,体温发烫,被怀里迷离的美人贴着身,又被贪婪还无知地抚过去,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克制。
不远的洞口处,雨声越发凄厉,飘摇而荡,偶尔掠进一丝寒气,然而喘息声此起彼伏,山洞里的温度高涨。
大雨倾盆的夜晚,山林都在飘荡淋雨。
一切都泥泞,潮湿,冰凉。
可偏偏又满怀的柔软和温暖。
雪白纤细的美人陷在巨大凶猛的狼身里,被浓黑色包裹着,肩头圆润,四肢修长,不安分地乱动着,不时会从沉黑的毛发里露出一点发粉肌理,然而又会被捉回去,又细细裹住。
有人呜咽了一声,还有喘气声。
夜晚漫长又短暂,躁动又安静。
第五十章 暴君的替嫁男后
楚秾这一夜睡得极为迷离,裹着他的身躯离开过两三次,把他用衣料盖住,不让他受凉,楚秾立刻贪婪地摸过去,怎么都摸不到踪迹后还委屈地红了眼,空虚感侵袭过来,在巨型狼王又沾着湿意回来的时候立刻把他抱住,一整个身躯贴上去,凉意又拥覆上来,他满意地喟叹。
热度终于断断续续地退了下来,楚秾虚弱地睁开眼,还微微气喘,视线一眼就看见自己手腕陷在沉黑的浓密毛发里,手心里是健壮的肌肉。
楚秾立刻就坐起了身,还慌里慌张地想要去摸衣服,然而衣袖耷拉下来,落在自己手肘上,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里衣,自己衣服熨帖整齐着,似乎昨天不着寸缕的记忆是幻觉。
他红了脸,呼吸急促了一瞬,满脑子思绪打结,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涌上来,最多的还是羞耻。
他人生度过三辈子,还没这么极度的难堪羞耻过,他的行为实在是太无法入眼了,昨晚丧失理智的记忆简直一塌糊涂,居然还又勾又抱,还要缠着不放。
还是对一只巨型健美的狼,而且这只狼似乎还拥有人一般的智商。
楚秾简直陷入自闭,烧得自己整张脸都发红,耳朵尖像是被热水烫过一样。
眼前酣睡的狼王耳尖动了动,随即睁开狭长深戾的眼,却没有丝毫凶煞气,第一眼就下意识看向楚秾。
楚秾紧张不已,脑子一瞬间空白了,支吾着说:“你,你醒了。”
他的脸太红了,然而他自己丝毫意识不到。
狼王突然伸过头来舔他的手背,濡湿感传来,连强悍野兽剧烈的喘息都放大,楚秾下意识瑟缩了一阵,记忆又杀了回来,狼王见他躲开也不恼,而是轻微勾了勾尾巴,又抬起他另一只手舔他手背,随后又放下他的手,叫了几声,趴着身再没警惕紧张。
楚秾这才意识到,刚刚狼王是在给自己量体温。
狼王体温偏高又有毛发遮挡,舌头反而是最精准的测温部位,楚秾明白后,热度却没退多少。
他说:“我没发热了,真的。”
说着还慌张地挪动视线,眼神四转,看了看山洞内里。
山洞很深,借着昏暗的光线一眼望不到头,浓黑色聚集深处,还有水声不时从山洞深处飘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