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假日太恐怖了,外地游客陆续撤离元安,条条路上车流量都贼大,导航路线上的红色标记路段多到离谱。
车身一停一走的,搞得唐思遇心态很炸裂,想吐。
陈周越四点左右来的电话,唐思遇过去本来只要十几分钟,却堵车堵到五点才到华府江南。
他下车时话都没回司机一句,生怕一张口吐人车上。真当他蹲在垃圾桶边决定一吐为快时,又不上不下的吐不出来,唇色都难受白了。
这套房子崔姨每天都会过来打扫和往冰箱里添换食品,陈周越冲过澡,换了身居家服从冰箱里拿出猪肉和菠萝。
站了会儿,又拿了西蓝花。
菜都做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眼时间,眉头微微蹙了蹙。手机被他拿起又放下,重复几次后,陈周越回卧室拿过外套穿上出门——
门外,唐思遇抬起手正要敲门,看见陈周越一副要外出的模样,想问他是不是要出门。
谁知一张口,字没吐一个,压不住的恶心先占据他的身体:“唔……”
陈周越拧紧眉头,赶忙扶他进屋,“怎么了?”
就反胃,干呕,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唐思遇庆幸,还好今天没吃什么东西,他只是想到自己跑到陈周越面前吐一地就窒息。
不如给他一刀。
分分钟切腹自尽。
“没……唔……”唐思遇摆摆手,看他一眼,又捂住了嘴巴。
陈周越跟着他到厕所,不轻不重地顺着他的背拍,挑了挑右眉,问道:“我长这么恶心?”
他那张棺材脸不适合开玩笑,唐思遇没听出来,吓结巴了,“不……不是看见你才吐的,我晕车了。”
听到这儿,陈周越可算知道他为什么来得这么慢了。他抬手搭在唐思遇的后颈捏了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叹息:“你打车来的啊笨蛋?”
笨蛋很晕,站起来时还贫血症发,差点摔了。他索性横抱起唐思遇到卧室,把人放床上睡会儿。
“躺一会儿吧。”陈周越说完转身出了卧室。
唐思遇浑身不自在,他身上很脏,刚下了车还在路边坐了一会儿呢。
慢慢挪到床边,就在他昏昏欲睡时,陈周越回来了,还端着一杯温水。
他发现陈周越很爱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刘海被捋得乱乱的。唐思遇睡眼惺忪:“……干嘛?”
陈周越垂眸看他道:“喝点水再睡。”
喝完水,陈周越又给他喂了颗话梅糖,唐思遇就这么含着这颗酸甜的话梅糖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是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有人掐着他的下巴把手指伸进嘴里,把糖给拿走了。
超小气。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六点。唐思遇纯粹是饿醒的。
身旁没人,陈周越昨晚应该没在这儿睡。唐思遇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推开卧室的门,“陈周越?”
“……”
没人回应。
找遍整个屋子都找不到人,唐思遇有点难过又有些生气。陈周越丢下他跑了。
走就算了,还不把他的被子给他拿出来,一点都不懂待客之道。
没礼貌。
六点多天色还未大亮,唐思遇来了情绪,气呼呼地把放卧室衣柜里的那个红袋子拉出来,扛着就走。
以后再也不来了,他生气就生气吧,我不哄了!
唐思遇心想,我还生气呢。
“咔”打开门,他措不及防的和拿着钥匙正准备开门的陈周越对上视线,“……”
他看见陈周越明显愣住,视线先是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是肩上扛着的那一包……
这个场景,莫名像入室盗窃的某一期普法栏目剧,唐思遇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他心虚个屁啊?这本来就是他的土味儿包包。
“回家?”陈周越进屋,反手关上了门,钥匙随手放在柜子上。
唐思遇理直气壮:“昂。”
陈周越扫他一眼,紧绷着嘴角侧了侧头。他转过脸,提了提手中沉甸甸的食品袋,“我买了早餐,吃了再走。”
盛情难却。
“。”唐思遇放下包,跟在他后面到厨房,说:“我想吃油条呢。”
“买了。”陈周越背对着他弯了弯嘴角,把油条和灌汤包装在盘子里。
转过身,他看了眼守着他煎蛋的人。厨房有油烟,他不让唐思遇在这儿待。
“早上起床洗脸刷牙了吗?”陈周越说,“去洗把脸,新的牙具在浴室洗手池的镜子后。”
视线从平底锅里那两从外观上来说无可挑剔的蛋中移到陈周越脸上,唐思遇以前没少来这儿,他当然知道洗漱用品放在哪里。
他说:“我知道。”
“那你很聪明。”陈周越点了点头。
唐思遇:“……”
笑什么?逗二年级小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