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牧好笑地看着他，“上次你可是真咬我了，老师教育你，不算冤枉你。”
“那时候太小了嘛。”周存想到这个就有点不好意思，小时候真是太恬不知耻了。
言牧不理他的原因他找到了，也算是解决了。还有一个问题——
周存忽然停下脚步，“言牧，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啊？”
言牧也跟着停下来，侧身看向周存，他脸上的神色无比认真，“早恋是不好的。”
“什么？！”言牧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存其实不是想说这个，他想问他为什么喜欢温颜，喜欢她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但话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语气听上去像极了教导主任。
但话已经说出口，他只好再对着言牧说了一遍，“早恋是不好的。”
“谁、谁早恋了？”
周存很明显地在言牧脸上看到了慌乱，连说话的底气都很不足。周存忽然觉得心被揪了一下，好难受。
“我都看到了。”
言牧惊道：“你看到什么了？”
“你慌什么呀？”周存啧了一声，心里仿佛有一团正遭炙烤的炭，噼里啪啦呲个不停，“反正，现在就是，不合适。”
言牧垂着的眸子轻眨，“我已经成年了，不算早恋。”
这是承认了？周存心里更烦躁了！
“你还没过生日呢，还有两个月你才算成年了！现在就是早恋！”
此刻的周存像极了道德卫士。
听到这话，言牧扭头就走，走得又急又快。
周存震惊，疾步跟上，“不是吧，你就这么喜欢她吗？你们认识才多久啊！”
言牧停下，愣在原地好一会，“我，喜欢谁？”
还装。
周存挑眉，“那唱片店的女孩子啊，我都看到了。”
原地思考了几秒，言牧会意，盯着周存似笑非笑地说：“你，跟踪我啊？”
周存一时理亏，“反、反正早恋是不对的。”
“你误会了。”言牧说。
“啊？”周存愣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去？”
言牧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反正是周末自由活动时间，言牧再次扭头就走，周存不明所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拐过几个弯，两人就到了附近的唱片店。
言牧回身，“好了，带你来了。”
周存：“……”
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一进门，周存就感觉到柜台那店员的视线，周存侧过脸，女孩又慌忙地转移视线。
这个反应明明就有问题！周存从未觉得自己的神经如此敏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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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在不该敏锐的地方格外敏锐·存
第 28 章
周存又看了眼言牧，恰好跟言牧对上视线，对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平静无波的眼神里，怎么还有点冷？
“你选个吧。”言牧看了眼满墙的唱片，对周存说。
周存一头雾水，“我选？”
店里的小白猫突然跑到言牧的脚下，在他腿上蹭来蹭去，言牧垂头看着，“嗯，送你的生日礼物。”
哦对，这些天光顾着想言牧的事，周存都快忘了他自己的生日了。可，言牧这些天来唱片店，只是为了给他挑礼物？
他记得言牧之前买了几张唱片的。
周存：“那你之前买的那几张也是送我的？”
言牧看了他一眼，“你不仅跟踪我，还监视我啊？”
“下不为例，我错了。”周存破罐子破摔，“你回答我嘛。”
小白猫眯着嗓叫，言牧没忍住笑了，感觉周存的语气和这小猫一样，在撒娇。
言牧蹲下身揉猫脑袋，“嗯，那几张我觉得你会喜欢，其他的我还没挑出来。既然你自己来了，你就再挑几张你喜欢的。”
“你这是打算送多少张给我啊？那几张就够了。”周存把手放在蹲着的言牧头上，用力地揉了揉。
“哎！”言牧不满地嘟囔了声，抱着猫猫依旧蹲着往旁边挪了挪。
周存好笑地看着他，更像只猫了。
“你别管我钱够不够，你就选你喜欢的就好，”言牧抬起脑袋，难得露出些许孩子气的笑容，“你放心，我存了好多钱呢！”
每一年周存生日结束，言牧都会以年为单位为新的生日礼物攒钱，不能增加妈妈的负担，他可以自己赚，就是不能影响学习，赚钱的渠道有点少。
到寒暑假的时候，他会去给亲戚家的孩子补课，赚点零花钱，七七八八存下来也有不少。
“好，小不点。”周存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
这时，温颜从右边走过来，笑着对言牧说：“甜甜很喜欢你啊，你每次来它都会跑过来蹭你。”
言牧摸着额头的手放下，对着她礼貌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