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率先反应过来:“来人!快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啊!”
说着,她更是蹲下扶着通贵人,扬声道:“平贵人,您当真是好狠的心啊!便是我们家主子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说话冲撞了您,您也不能这样下狠手啊!”
映微分明记得自己方才根本没有动手,是通贵人自己神色一变,松开她的手往后倒了去。
她知道如今不是说着些的时候,当即就吩咐小卓子连同通贵人身边的宫女一块去请太医:“你脚程快,快些跑着去请孙院正,切莫耽搁!”
说着,她更是要喜鹊等人先扶着通贵人先进屋,继而更交代阿圆去将佟贵妃请来。
若非皇上如今正在早朝,她也会一并将皇上请来。
孙院正很快就匆匆赶来,大清早的天,这位老太医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可如今却顾不上擦把汗喝口水,就进屋替通贵人诊治起来。
而后佟贵妃也闻讯赶来,听说孙院正以来,这才询问到底发生何事。
春萍正欲解释时,喜鹊就抢在她前头开口说话,自然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映微身上。
最后,喜鹊更是跪地道:“还请贵妃娘娘替我们家主子做主啊!”
“你撒谎!”春萍可不会任由喜鹊朝自家主子泼脏水,当即就道:“我们家主子是多好性子的人,怎么会推通贵人?明明是通贵人自己摔倒的!”
还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人是争执不下。
阿圆见在东偏殿,春萍寡不敌众,便也加入进来,瞧这架势,似乎下一刻两拨人就能打起来。
还是映微听不下去,训斥道:“好了,你们一个个这是做什么?如今通贵人安危不明,你们在外头闹成这样,不是打扰了通贵人歇息吗?凡事皆有佟贵妃娘娘做主!”
说着,她这才看向佟贵妃,正色道:“嫔妾并未做下此等事情,还请贵妃娘娘明察!”
这是还未等佟贵妃开口说话,孙院正便从里间抹着汗出来了:“启禀贵妃娘娘,通贵人身下的血已经止住,如今看来并无大碍。”
“只是通贵人从前就身子虚弱,这次之后得好生休息,若是再有下次,只怕……只怕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没事就好!”佟贵妃双手合十,更是念起“阿弥陀佛”来,吩咐身边的宫女带孙院正下去开方子后,这才看向映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映微自然不肯认下,只是喜鹊却是攀扯不放,她便说要请皇上过来做主。
待皇上下朝后,这才匆匆赶来。
尚未等皇上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通贵人就已迎出来,跪到在皇上跟前:“……还请皇上替嫔妾做主啊!平贵人她心肠歹毒,害死嫔妾一个孩子还不够,还要害死嫔妾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虽握着通贵人的手以示安慰,但听到这话时却微微皱眉道:“通贵人,先前朕便与你说过多次,万黼之死与平贵人是半点关系都没有,朕先前也彻查过万黼一事,并无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换成从前,通贵人见皇上如此维护映微,定会心生惶恐。
但如今,她有有免死金牌在肚,更生出破釜沉舟之意来,自然什么都不怕,当即便是落下泪来,啜泣着将整件事道给皇上听。
春萍见状,几次欲打断她的话,却因映微使了眼色,这才开口。
等着通贵人说完,映微才开口道:“还请皇上与贵妃娘娘明察,若嫔妾真的对通贵人心生不满,想要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何必选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嫔妾与通贵人同住钟粹宫,若想要下手,这见不得光的法子多了去,何必亲自动手?”
这话很有几分道理。
通贵人却尖声打断她的话:“的意思是我已没了一个孩子,如今还要搭上这个孩子置你于死地吗?我何必如此?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是我的命根子,我就算舍去自己的命,也不忍伤他分毫。”
说着,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忙道:“如今你得皇上宠爱,骄纵得很,一时间因我说了你几句,忍不下去动手也是常事……”
话毕,她更是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呜咽悲戚,听着便叫人也觉的伤心难过起来。
皇上也觉得头疼,安慰起她来:“你放心,若真有人想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朕定不会姑息。”
说着,他更是道:“顾问行,你下去找找可有人证,若方才有人在场,将人带上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