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狎亵地往女人的胸脯揉去,“骚到没边了你。”
女人谄媚笑着,“成哥,下回还来。”
“再说吧。”刘成提着裤沿和女人分开,嘴里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小娘们,真带劲.....”
光被雨浇灭,长长的老街暗了下来,刘成骂骂咧咧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见到了雨夜里高挑的身影,吓了一跳,“我操,兄弟你谁啊?”
章书闻站直了,将冲锋衣的帽子拉下来。
“是你?”刘成呵笑,“好啊,你小子果然被我说中了,来这儿吃独食了吧,平时装得挺不错啊.....”
章书闻沉沉看着男人。
刘成竟有些打怵,搔搔鼻子大声壮胆,“看什么看,再看我让我叔让你滚蛋。”
章书闻面无表情地等刘成从他身旁走过。
刘成嗤的一声,“两个没爹没妈的小崽子,跟我斗......”
忽而之间,长柄的雨伞从后方死死地勒住刘成的脖子,刘成的声音戛然而止。
章书闻双臂展开,用尽全力地握紧雨伞的两端,将刘成往后扳。刘成张大了嘴,疯狂地扑棱着,手机摔到了地上,“章书闻!”
章书闻膝盖狠狠地撞到刘成的尾骨上,将人踹翻在地,天边一道闪电划过,与章书闻手中的电击棍同样的灿亮,也照亮章书闻那张无波无澜的脸。
电流窜过刘成的身体,章书闻蹲下来踩住他的手,冷森问:“一五一十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对愿愿做了什么?”
一旦刘成有反抗的势头,电击棍就会精准地落到他身上。
刘成起先还能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章书闻平静的神情下是澎湃的潮涌,他毫不犹豫地将电击棍抵在了刘成的小腹上,雷雨声盖过了刘成哀嚎,一股淡淡的腥膻味从刘成的下三路蔓延出来。
刘成失禁了,强烈电流让他痛哭流涕,他说话都磕磕绊绊,“我没干什么,他连碰都不让碰,我不就是打了个飞机,啊——”
章书闻一拳拳挥在刘成脸侧,什么冷静,什么理智,什么后果他都不在乎了。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替余愿讨回公道。
刘成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嘴鼻都出了血,像滩烂肉似的倒在地上。
轰隆一声,章书闻站起身,居高临下睥睨着半昏迷的刘成。大雨打湿他的头发和脸颊,雨滴落在他的黑睫上,像是泪一般坠进泥地。
他重新戴上冲锋衣的帽子,打着伞走出巷子。
来时跟他打过招呼的女人还在原地,揶揄地问:“小哥,完事了?”
章书闻抬起濡湿的脸与她对视,缓慢地勾起唇角,“雨太大,没有心情。”
似是没想到章书闻会搭她的话,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走上前来一把抓住章书闻的手放到自己饱满的胸脯上。
章书闻指尖僵了僵,没动。
“我叫梦梦,下回等你有心情了再来,找我呀,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寒风裹挟着细雨拂过章书闻的耳侧,他狭长的眸微眯,笑意更深了点,显现出与素日全然不同的风韵。
他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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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雨夜打手·书闻。
第40章
嘀嘀嘀嘀——
闹钟提醒余愿到吃药的时间。那夜受到惊吓后,到了下半夜余愿就迷迷糊糊地发起了热。距离事发已经第四天,余愿的烧早就退了,但人还是蔫蔫的,依旧时不时流鼻涕和喉咙痛,因此药不能停。
感冒药锋利的锡纸边缘被章书闻修成了圆角,防止割伤余愿。
一天三次,每次两颗,余愿从不落下。
温水送着苦涩的药片滑进余愿的喉管里,铁质的房门传来脚步声,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地呛了下,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愿愿。”章书闻将门反锁,三两步上前拍着余愿的背。
他的冲锋衣上还挂着水珠,头发濡湿着,怕把寒气传染给余愿,等余愿的咳嗽声渐小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余愿咳得两颊通红,看起来像是又发了一场高烧。
章书闻脱下被雨淋湿的衣物,刚穿上衬衫,手就被余愿牵住了。
余愿穿得厚实,刚握过装了热水的杯子,热度未褪,柔软的掌心像是烧开的暖壶,乍一贴住章书闻冰冷的手,冻得一颤,却没有松开,反而是更加攥紧了。
章书闻的右手有伤,有两个指节擦破了皮,露出被水泡得泛白的里肉。他回过身,单手将衬衫最顶端的两颗钮扣扣好,迎上余愿焦虑的眼神,解释道:“抬重物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很快就好。”
章书闻在工地上班,小磕小碰在所难免,余愿并未怀疑。
“有没有按时吃药?”
余愿讨赏一般地点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