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抿唇:“。”
陆霁行试探道:“宝宝,你不会写太久的,对吧?”
【陆霁行故意装可怜,欺负老婆的花招人神共愤,绝对不能助长这种行为,太过分了。陆霁行半年不可以跟方燃知做暧,与之前的两个月罚期叠加,总共八个月!】
茶几上的残局未收,只专心等待审判降临的陆霁行如晴天霹雳,他看着那些字眼,唇角平直眉宇紧蹙,呆怔在原地。
随后他眼尾垂耷,声音极低道:“只只,我不是装可怜,那些全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消沉的音色像会吸血的小虫子那样,往皮肉深处钻去,方燃知瞬间动恻隐之心:“先生......”
八月服役期瞬间划掉,改为六个月。
陆霁行怆然道:“我能活着长这么大,真的不容易。”
立马改为三个月。
陆霁行看着那支似有魔法的签字笔,竟真觉得悲从中来,脊背稍弯地在沙发坐下:“可能我天生就讨人厌吧,除了是个总裁有几个臭钱,什么都没有。”
“你有我!”方燃知坚定地说道。
服役期立马减为一个月。
陆霁行低落地说:“可我一个月都不能碰自己的老婆,不能做......只只,宝宝,你爱我吗?”
“你想什么时候做暧就什么时候做暧!”方燃知心疼,宁愿先生根本不是陆贺冲的儿子,签字笔把写有一个月的期限也赶紧涂黑掉,改为了零服役期,“先生,我非常爱你。”
“好。”陆霁行当即伸手拿起那个珠白色的笔记本阖上,慢一秒都是对不起他的惨,“乖宝宝,我更爱你。”
眼睁睁地看笔记本消失,方燃知迷茫:“......诶?”
*
直到出发确定要和关空关阙见面,方燃知仍在自我怀疑。
为什么又那么容易地中了陆霁行的圈套......
可是,先生真的好可怜。
世上怎么会有人度过这样的童年,黑暗、恐怖、窒闷。
车窗外的风景疾速倒退,上面映着方燃知郁闷的脸。
幸好,先生已经长大,顶天立地,方燃知宽慰地想,而且幸好在工作要点方面没有倒贴......不然才是真的亏。
只要不倒贴,就算是赚了。
二十岁的关阙刚看见方燃知便一见如故,热情得像遇到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小哥你好!之前我二哥结婚的时候,霁行哥过来参加婚礼,你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但是我当时不知道是谁,还以为他又在忙工作,就把电话给他挂了——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请原谅我!然后等我知道和霁行哥通话的人是谁后,我就疯狂想见你,还求着霁行哥重新给你打电话想跟你说话呢,但是他特别小气,不让我跟你说......”
这件事方燃知有印象,那时他还在《行涯》剧组,时常见不到陆霁行,又正赶上先生总是飞德国的行程,方燃知便以为他来这边是找他那个所谓的“喜欢的男生”约会,心里难受了许久。
而关阙恰好是这个导致方燃知跟陆霁行“不合”的线,闹了非常大的乌龙。
这些事不适宜对表弟说,防止被问,方燃知没敢将尴尬表露出来,连忙道:“啊你说的我记得,没通过电话没有关系,现在见面了嘛。”
“小哥我看了你演的所有电视剧,”关阙激动地跺脚,“你真的好帅啊,还有还有小哥,我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吗?”
方燃知掏出手机说道:“当然可以呀。”
陆霁行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婆跟表弟之间的互动,从周身气息感受,他大概在后悔同意方燃知出来和关阙见面。
比陆霁行小了两岁的关空察言观色,看看陆霁行,再看看方燃知,心中觉得无比震惊。
他哥在电话里跟他说陆霁行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时他还嗤之以鼻,霁行哥那么冷漠,谈了恋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爱人怎么能受得了他?
他懂怎么谈恋爱吗?
果然,眼前的陆霁行仍然冷漠,但......他的怨念好像更大啊。
关空稀罕死了,撞撞陆霁行的肩膀:“哥,你想什么呢?”
陆霁行思忖道:“关阙喜欢我爱人吗?”
看看那粉丝见到偶像般叽叽喳喳的吵闹模样,关空点头定论道:“肯定喜欢的啊。”
陆霁行瞟关空一眼:“哪种喜欢?”
“......”关空震撼,“?!”
有杀气!
他结巴地道:“肯定是......就喜欢亲人的那种喜欢啊。”
关阙还在上大学,眼神里有种独属大学生的清澈的愚蠢,不会看脸色,一直围着方燃知问东问西,越凑越近,恨不得能吃了方燃知。
陆霁行眉眼不耐,大力拽过方燃知的胳膊扯到身边,对关阙道:“想买什么,自己去逛,我爱人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