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父亲,将房产证偷了出去,做了抵押,过了期限,别人现在来拿房子了。
沈念辞心里一惊,她想不通沈大刚居然做到了这个份上,连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都要夺走。
“他人呢?”沈念辞强忍着悲痛的心情,询问着法院的工作人员。
“我们找不到他。”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他跑了或者躲起来了吗!沈念辞真是恨死沈大刚了,如果是这样,倒不如让他带个女人回来。
“可以宽限几日吗?”沈念辞只好做最后的祈求,她知道的,可以不懂法,但是不要试图去反抗,反抗只会更加狼狈。
“可以,那过几日我们再来,那个时候就是强制执行了。”三人说完也就走了,剩下沈念辞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她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犹如断线的珍珠,一滴接着一滴落下。
母亲,我对不起你,我连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也守不住。
沈念辞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如果之前对于沈大刚还有一点点的期待,那现在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
她的心里好像堵着一口气,一口不上也不下的气,让她怎么都舒服不起来。
难受归难受,她还是要搬走的。
她努力的直起身,准备去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可是越收拾越崩溃,她又坐在地上哭了很久,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她突然很想妈妈。
很想妈妈摸摸她的头,很想听妈妈的声音,很想妈妈抱抱她。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沈念辞抹干眼泪,又爬起来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便愣在了原地,门口站着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她以为是陈向,是叶桃以,甚至可能是路夏,是许思思,但结果却是李应泽。
沈念辞猛地将门一推,想将门关上,她不想李应泽看见如此狼狈的一面,谁都可以看见,唯独李应泽不行。
可能是关门太晚,也有可能是李应泽力气太大,等沈念辞反应过来,李应泽已经走进了屋子里,将手里提着的饭在厨房里找了个盘子倒进去,然后又示意沈念辞过去吃饭。
沈念辞没动,她的手依然紧紧地抓着门把手,她低垂着头,声音很轻很轻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吃饭吧。”李应泽没有正面回复她的话,而是转身去厨房给她拿了勺子,放在盘子旁。
沈念辞固执着不动,握住门把手的手越来越紧。
李应泽见状,走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嘴里说道:“先吃饭好吗?”沈念辞本来还是不想动,奈何李应泽力气太大,一把把她薅了过去。
沈念辞握着勺子,心理思绪万千,为什么偏偏是李应泽,为什么偏偏是你。
“快吃吧,搬东西需要时间。”李应泽说完就自顾自的开始给沈念辞收拾剩下的东西。
沈念辞之前不觉得饿,现在却感觉肚子在咕咕咕的直叫,她一勺接着一勺的将蛋炒饭送进了自己嘴里,她吃得很快,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不堪都咽进肚子里。
“有我在,你不用这么逞强。”李应泽虽然背对着沈念辞,但是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知道她的嘴硬,知道她的不堪。
沈念辞吃得更快了,她的眼泪也不停的落下,沈念辞就是典型的泪失禁体质,受到委屈她就想哭,听到别人的安慰她更想哭。
她没去问李应泽为什么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没去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看着李应泽忙碌的身影,她的心里生出了一朵花,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我家在学校不远处有一套房子,你先住那里吧。”李应泽将沈念辞最后一本书放进了一个箱子里说道。
沈念辞望着他的背影又快速低下头,她有些嘴硬道:“不用了。”
李应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将她的东西开始往楼下搬。
沈念辞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发愣,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李应泽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上来了,他看着愣在原地的沈念辞,不满地说道:“为什么还不搬?不会是想等我一个人搬?”
见沈念辞没说话,他又接着说道:“你想累死我?”
沈念辞还是没说话,也没动,李应泽摇了摇头,眼睛看向四周,最后找了一个最近的放进沈念辞的手里,挑了挑眉,示意她快搬。
“搬去哪儿?”沈念辞有些低落地说道,她没有家了,搬走就意味着她真的没有家了。
“楼下,等搬家师傅过来。”李应泽边说边把一些行李放在一起,准备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起搬下去。
“我是说,搬去哪儿?”沈念辞说话有些自说自话,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和李应泽说话,还是和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