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冤种的我竟是白月光(75)

虽隔着面具,可曲鹤生还是能从那双眸子中看出她隐藏的担忧。

他漫不经心地扫过方才江初篱注视的方向,他当然是知道江初篱看见了什么。

宋予籍是在覆杏街长大的,难得回长玉,自然是要到覆杏街的。

而且……

那人还在这了。

正想着,一道人影从江初篱身侧飞快闪过。

江初篱倏然摸向腰间:“玉牌。”

李兆诗才给她们补过的玉牌。

“呦,是那孩子啊,那可得快点追上去了,不然的话,啧啧啧。”摆摊的人本来因为曲鹤生没有买而不悦的心情,随着那道身影掠过骤然一变,眉开眼笑,全是满眼故作的惋惜。

江初篱闻言片刻迟疑后,朝曲鹤生道:“我去一下,待会儿我再回这等你,你先去找人。”

玉牌上还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难以设想。

“阿篱!”

江初篱回头。

曲鹤生顿了顿:“小心些。”

要不是知道那孩子是那人的手下,和宋予籍认识,不会随意出手,他就提前拦住他了。

“好。”江初篱眸子笑意尤深。

望着江初篱渐渐远去的身影,佝偻男人小心翼翼看了眼曲鹤生:“那我们……”

曲鹤生俯身,拿起那支簪子,凤羽缠月,簪子颜色极淡,却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绝色,他方才一见便觉得,很适合她。

“多少灵石?”

“哎呦,我就知道,像您这样好的眼光,不给道侣挑个好看的首饰都是可惜了。”摆摊人喜笑颜开,好听话不要钱得撒出来。

曲鹤生将簪子放入袖中,有一丝丝雀跃,尖尖的簪头划过他的掌心,曲鹤生抿了抿唇,没有反驳摆摊人的话。

反正,他都掏了这么多灵石了。

就,就稍微听一点,反正江初篱也不知道,没关系的吧?

灯笼被人挑灭,深巷顿时被昏暗笼罩,宋予籍转身,垂下眼眸,

“玉牌。”

黑衣少年脚尖轻点,停留在了宋予籍面前,不过十一二的模样,面红齿白,可神色却极其冷漠,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带了一张不会动的面具,黑衣少年随手将手里的玉牌扔到宋予籍面前。

宋予籍面色顿时一僵。

“她的。”

黑衣少年言简意赅,不愿多说一个字,宋予籍咬唇,愤然看向黑衣少年:“你把她怎么样了?”

“偷了。”黑衣少年歪头,思索片刻后道,即便如此,他的神色依旧冷漠。

宋予籍稍稍舒了口气,知他不会撒谎,也就明白江初篱暂时没什么事,便不再去看黑衣少年,反而拾起地上的玉牌缓缓起身。

“她居然还能让你偷着。”

“不设防。”黑衣少年难得多说了一个字,可宋予籍并未在意。

“既然家主没事,我就走了。”

“去哪?”黑衣少年安静地看着她拾起,又看着她离开。

“哪都好,哪都比这好。”宋予籍回眸,冷冷道,继而低头看向手里那块温润的玉牌。

“主人。”黑衣少年眸子平静地离奇,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曾数年共事过的宋予籍却了然他的意思。

她沉默了半晌,声音沙哑:“公子于我而言是个好人,可他想要的,我却实在做不到,离开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黑衣少年神色不变,安静地目送宋予籍离开,半晌,他转身跪在来者面前。

“主人。”

“这孩子啊。”来者唇角笑意浅淡,望着宋予籍离去的方向摇头。

“咳咳咳,你过来些。”修长而又苍白的手指剥开黑衣少年额前的长发,仔细在少年额头按过,他靠在轮椅上,俊逸的面容浮现笑意,他轻叹了声,感慨道,“还好没受伤啊。”

“不然待会儿可没法推给曲鹤生了。”

他打量着黑衣少年,眉宇苦思,片刻后,他唇角勾出一丝弧度,声音温和儒雅,却透露出一股狠绝。

“让我好好想想,伤哪里比较好呢。”

第40章 食言

“江初篱!”

熟悉的声音让江初篱猛地回头, 神色一怔:“宋予籍?”

本以为宋予籍偷偷来这里,是不会出来见她的,方才看见宋予籍的身影, 也是飞速掠过,不留痕迹,明显是不想让人发现她。

宋予籍快步上前,嘴唇翕动,她没问江初篱为什么来这, 只是沉默着将手摊在江初篱眼前。

“我的玉牌?”

“……嗯。”

“多谢。”江初篱接过, 眉眼温和,轻声道谢。

宋予籍垂眸, 指尖颤抖, 半晌她神色复杂地看向江初篱:“你不问我吗?为什么会一个人到这,又为什么会拿到你的玉牌。”江初篱将玉牌重新挂回腰间,闻言抬头,声音轻柔:“你不想说,我不问, 而且, 你不是也没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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