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韩青从一旁取了一个特殊的短棍,短棍上有倒刺,他来到司南遥的身后,硬生生地捅了进去……
司华遥看看面目狰狞的赵韩青,看看痛苦的司南遥,心里忍不住发寒,连忙移开视线,再也不敢多看。
许是受到了惊吓,司华遥猛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大口地喘息着。
“王爷,您醒了。”
章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华遥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床边站着章家两兄弟。
司华遥撑起身子,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道:“本王这是怎么了?”
章进给司华遥拿了个靠枕,垫在他身后,道:“王爷烧了一日,不过现在烧退了,接下来的几日王爷需卧床静养。”
“发烧了?”怪不得昏昏沉沉的,司华遥捏了捏眉心,道:“去倒杯水。”
章进转身给司华遥去倒水,章辙出声叮嘱道:“王爷,您现在的身子断不能劳累,国事先暂缓吧。”
“国家大事事关赵国千万百姓,本王怎能不管。”司华遥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放心,本王心中有数,只处理紧急事务。”
章进端着水杯走了过来,递给司华遥,道:“王爷,您喝水。”
司华遥‘咕咚咕咚’把水喝完,干涩的嗓子好受了些许,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酉时,王爷可是饿了,草民这就去让他们准备膳食?”
“准备些清淡的便可,本王没什么胃口。”
“是,草民这就去办。”
见章进转身要走,章辙上前拦住,道:“我去吧,你在这儿守着王爷。”
章进回头看看司华遥,道:“好,那就有劳兄长了。”
司华遥靠在床上看向章进,笑了笑说道:“看来济宁一行,已让你们兄弟消除了隔阂。”
章进被看得脸上一热,道:“这还多亏了王爷,草民还未曾谢过。”
说到这儿,章进恭恭敬敬地给司华遥行礼道:“章进谢王爷。”
“你替本王做了不少事,这‘谢’字就不必了,以后若有为难之事,可以来见本王,若能办,本王不会推辞。”
“是,多谢王爷恩典。”
“洪阳在何处?”
“公公出去办事,应该还未回来。”
“你去让人找找,本王有事吩咐。”
“是,草民这就去。”
章进离开,偌大的寝殿便只剩司华遥一人,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梦中的情景,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是梦,还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司华遥小声呢喃道。
那场景太过真实,根本不似在做梦,难不成这是司南遥记忆中的场景?他经历第一世的结局,便被赵韩青抓住,整整折磨了四十九天,这四十九天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原剧中并未仔细描述,只说司南遥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若当真是司南遥所经历过的,那也太惨了!
司华遥一激灵,光是想想就难以接受,只是若他经历过这些,为什么第二世还能爱上赵韩青,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妈妈咪呀,他们两个都有病!”司华遥忍不住吐槽道。
除了有病,司华遥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一想到昨晚两人发生了关系,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司华遥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他偏偏还给睡了,若能跑,那便万事大吉,若跑了又被抓住,那下场绝对和司南遥相差无几。
司华遥……
可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若是跑了,不就成渣男了?
什么渣不渣男的,还是小命要紧!
司华遥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他赶紧跑,一个让他负责任,打来打去也没打出个所以然,搞得他有些欲哭无泪。
“早知如此,我就算死,也不能选他啊!”
“王爷,您是在叫人吗?”
司华遥一个没控制住音量,被江林听到了,只是他并未听清。
司华遥抬头看向江林,忍不住上下打量,他的相貌也是上等,因其常年习武,身材也挺拔、修长,与赵韩青相比分毫不差。
想到这儿,司华遥愣了愣,忍不住问自己,他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要想的不应该是女人吗,为何要比较两个男人?
见司华遥在发呆,江林有些奇怪,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司华遥回神,有些尴尬地摇摇头,道:“没事。”
“王爷,在您昏睡时,皇上审讯了曹贵人,还杖毙了清荷,将高怀的双腿打断,轰出宫外。”
司华遥微微蹙眉,“这般说来寝殿的四叶草是高怀放的?”
“曹贵人是这般说的,但属下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
“哦,怎么讲?”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奇怪和巧合。”江林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既然曹贵人已经准备好动手,为何会遗忘盛放合欢香的荷包?遗忘也就罢了,再让人去取,竟又弄丢了,这太不合常理。还有,为何这一幕会被王爷撞见,又为何王爷到时,皇上并不在寝宫?属下以为这就是有人在布棋,目标便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