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一瞅，发现正在埋沙发的小天鹅。
苏之雁想了想，没去安慰，转头就去了厨房。
脚步声离得原来越远，小天鹅满脸懵地抬头，不可置信。
她走了？走了？
按照以往，她肯定会先来摸摸自己的羽毛再去做别的事。
这次和那小子打完电话就不理他了？
小天鹅疑惑不解震惊地看着厨房，她甚至都没给他留门！！
默顿从储藏室路过，忽然看到了蔫头巴脑的殿下。
“殿下，您怎么了？”
苏之雁不在，他可以恭敬地喊出这个称呼。
小天鹅落寞地挥了挥翅膀，左摇右摇地晃去了庭院石凳，然后窝起身，假装自己在晒太阳。
默顿：“......”分析不出殿下的行为意义，还是干活去吧。
厨房里的苏之雁，正在给鸡翅刷上蜜汁酱料并送进烤箱。
除此之外，她又准备了一大盒时令水果，小蛋糕，和三明治。
等到走出厨房，苏之雁在屋里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才透过窗看到身形优雅的小天鹅。
哦呦，晒太阳的崽？
比较难得。
苏之雁调出光脑，迅速找到满意地角度拍照。
察觉到她动作的小天鹅：“......”头部略微扬起，颈部弯曲角度稍稍调整。
背部羽毛在受它控制的微风下变得平成，没有一丝翘起。
很完美！
在苏之雁的镜头下，完美地挑不出一丝瑕疵。
苏之雁：“......”从小养到大的，这小动作她还看不出来吗。
但手还在诚实地拍来拍去。
优雅矜持的小天鹅日常影像定格在苏之雁的相册里。
厨房传来“叮”的一声，烤箱传来信号。
苏之雁关了光脑，去把蜜汁鸡翅装进食盒里。
星际类似于鸡这个动物的星兽长得挺壮，那么大的食盒才塞了几个鸡翅就满了。
她装好了食盒，多出一块鸡翅。
额外一块被熟练地放进小盘子里，端到了某只还在装睡的小天鹅面前。
几秒后，小天鹅睁眼。
苏之雁狡黠一笑，她就知道，没有什么问题是美食解决不了的。
“吃吧，吃完咱们去玩水。”她熟练地给鸡翅脱了骨，送进小天鹅嘴里。
封澈下意识接住，蜜汁酱料独特的甜味在口腔弥漫，表皮略焦，但火候恰到好处。
鸡翅表面金黄，里面又香又嫩，还有些许汁水在间隙处四溢。
他品尝着盘子唯一的一个蜜汁鸡翅，忽然怔住。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玩水？
玩水！！
苏之雁立马观察到了小天鹅的眼神一变。
“才反应过来啊，宝儿~”
封澈脸立刻红了，整只鹅因为惊讶和心动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发粉。
她刚刚叫他“宝儿”。
这么亲昵的称呼！
封澈瞬间想到，上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在很久之前默克星的训练场，无意之间听到某个下属对她女朋友说过。
这是恋人之间可以用的词。
白天鹅的心脏怦怦跳，带着些难以言喻的不安，和一切微妙的变化。
他觉得自己心跳似乎变得太快了，有些不太正常。
而且翅膀……感觉不对劲。
苏之雁只以为小天鹅是因为即将去它最喜欢的河畔而激动，所以留它独自平复心情。
她和默顿准备了一些东西，终于尘埃落定地背着包，抱着小天鹅，把家门落了锁。
两人一鹅，正式出发去河边。
第35章 幻影
风清云静, 日光流转。
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再落到地面，只剩下了斑驳生动的光影。
清澈见底的水面上，一只纯白华贵的白天鹅忽而展翼，引翅拍水。水珠顺着羽翼飞溅在周身, 构成一幅灵动绝美的画卷。
苏之雁在岸边, 手腕处的袖子已经卷了起来。
原本只想感受一下山间流水的清凉触感, 她偶然一抬眼, 就看到了曲颈白羽如雪莲绽放般的身影。
翅膀骨骼随着伸展更加遒劲有力。
小天鹅瞬间长成了一只真正的白天鹅。
苏之雁目光还在追随那道身影，稍显怔愣。
下一刻，流水河面由透明到白色, 一寸寸由近及远，刹那间全部凝结成冰, 再猝然全部碎裂开来，与日光衔接为一体，化为雾气水影。
这下苏之雁彻底愣在了原地。
刹那间的冰裂实在太过震撼,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奇景。
水雾散去, 长大后的白天鹅朝自己游来, 颤动的羽翼完全表露出它的惊喜。
它将翅膀伸到苏之雁面前，柔软蓬松地羽毛拂过手面。
是不舍得放过的手感。
苏之雁感叹：“宝儿, 你好漂亮啊！”
不愧是成年的白天鹅, 静时高贵典雅，动时气势如虹。